推门声响起的同时,陆海乔眯着眼睛望过去。
病房内只开了一盏亮着暗黄灯光的床头灯,走廊上的强烈的白光照进门内,使得来人的面容隐藏在了背光的黑暗之下。
然而陆海乔还是凭借那挺拔的身形认出了来人。
“玄哥……”开口的声音蒙着沙哑。
见她醒了,谢玄忙走过去。
离得近了,陆海乔才注意到他眉宇之间仍旧未消散的担忧。
“我……没事……”说出这三个字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毕竟这会儿她脊背与后颈被一片痛痒感所覆盖,想伸手往背后去抓,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话音落下,病房内的气氛有片刻的凝结。
陆海乔左眼闭起,而右眼偷偷睁开一条缝这么观察着谢玄,正欲说些什么打破病房内诡异的寂静,却不想他倒是先说话了。
“医生说你是过敏。”
陆海乔两眼睁开望着侧身坐在病床上的谢玄,点点头。
当身体产生痛痒感觉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和小时候吃过蔗糖后病发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我当时在跟大学时候的教授讲电话,突然……”她感觉他好像在生气,于是绞尽脑汁的解释,“好像之前喝了瓶水,那个水……”
说话间,脊背实在是难受,陆海乔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过敏,虽然她不想,但归根到底也是她没小心。
反正也解释不下去了,陆海乔放弃了。
她眨着漂亮的眼睛,眼眶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道:“玄哥,我难受……”
并不是在装可怜,是真的难受。
疼,宛如细细密密的针扎进肌肤那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