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华被放在床上休息,喻溶月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搜锁在柜子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钱花完了。”
闻言,王秋菊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你个败家娘们,那么多钱你怎么能全给她那小贱蹄子用去治病呢!她不过就是个赔钱玩意!”
喻溶月一把拽过她伸过来的食指,狠狠地往后一折,‘咔嚓’一声,疼得王秋菊大叫:“啊——”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哎哟哎哟——”王秋菊捂着手指疼到眼泪都出来了,回忆起儿子那日挨揍完回来浑身是伤的事,王秋菊深知眼前的喻溶月早已今非昔比,不敢再轻易地动手了。
可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没过一会儿,喻溶月从屋里出来把女儿还没晒干的衣服晾了出来,谁知王秋菊抱着一桶脏衣服往她面前一扔,“把衣服洗了。”
喻溶月看都没看一眼,绕过木桶直接往屋里走,“你给我站住!让你把这些衣服洗了你耳朵聋了吗?”
身后是王秋菊咋咋呼呼的声音,“你一个当儿媳妇的,这点家务活都不做,说得过去吗?就算是传出去,也是你这个当儿媳的不对!”
喻溶月脚步一顿,缓缓回眸,冷淡地说:“谁规定当儿媳就要洗衣服?我又不是你家的佣人。”
“你——”王秋菊一噎,听到邻居家传来声音,便往地上一坐,哭喊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儿媳妇,花光了我的积蓄不说,现在让她洗两件衣裳都要跟我闹了……”
她在院子里撒泼,声音大得很,周围的邻居哪有听不见的,好些过来看看情况,王秋菊见来了人,哭得更厉害了,“我真是命苦啊……”
于是便有人替她说话了,“溶月啊,你婆婆年纪大了,你给她两件衣裳那不都是顺手的事吗?别为了这点小事闹得婆媳不合啊!”
“是啊,谁家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何况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快给你婆婆赔个不是……”
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喻溶月弯腰提起木桶,王秋菊以为她是妥协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露出得意的笑,看吧,这还不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谁知,喻溶月直接将那桶里的衣服拿出来,很‘公正’地给围观的那几个婆婶分了分,“既然几个婶婶嫂子们都这么善解人意,我也不跟大家伙客气了。我家燕华至今腿伤未愈,我没日没夜地照顾她,实在是精疲力尽了,这些衣服不如你们看在我婆婆年纪大的份上,乡里乡亲地就给洗了吧,我在这里谢过了。”
拿到衣服的那几人顿时脸就僵住了,“我们凭什么给你家洗衣服啊!”
“婶子,不是你说就两件衣裳顺手的事吗?你就顺手洗了呗!”喻溶月微笑着,用她之前的话反驳她,那人顿时气得直跺脚。
“我家燕华差点双腿就保不住,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大伙也都为人母,应该能体会我的感受,可我婆婆还有丈夫还跑去医院闹不愿给她治,甚至连关心一下都没有,我在这个家早起贪黑忙死忙活的,谁又念我一分好?到底是谁命苦啊!我是欠他们许家的吗?”
喻溶月说着说着,忽然情绪崩溃哭了起来,看得好几个婶子都于心不忍了,“王婶子,几件衣服的事,你何必把人家逼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