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话语说出,唐天脸上的诧异更加浓郁了,那只不过是他随口一说的话语,自己都没有当一回事,可真正一想起来唐天这才发觉,原来写下来《陋室铭》的刘禹锡,还在自己之后。
一想到这里,他也是随即释然,明白了房玄龄的疑惑,不过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摇了摇头。
“这一点邢国公倒是提醒了唐某,在唐某的北海之国,的确是有不少文人士子写下来过不少诗句,唐某虽说只是一一照搬,不过却也能够用得上。”
“可终究这是制科选士,并不单纯的考核这些诗文,唐某又如何能够分辨的清楚人才啊!”
唐天清楚科举制度除了要考核才华品行之外,最为重要的一点,也是衡量一个士子能力是否出众的一点,那就要当属策论。
诸位主考官的唐天,他虽说不用进行回答,可毕竟也是出题之人和评价士子之人,如果这样的评价和其他的考官不一,更加容易被看出来是滥竽充数了。
见唐天说起策论,这一次房玄龄也的确是沉吟了起来,似乎开始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一般。
不过片刻之后,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释然之色,很显然是已经有了想法。
“夏国公,既然这一次制科,名义上是在挑选前往突厥之地的士子,那你何不问一些他们在突厥之地如果遇到动乱的策论呢?”
“对于北方之地百姓穷苦和士族剥削还有蛮夷的残暴,朝中想必鲜有人比夏国公更加了解,只要夏国公以北方百姓和突厥蛮夷为题,到时候那戴胄恐怕是一概不通。”
“而反观夏国公对于那些地方了如指掌,虽说难以分辨高下,不过想来应该也有自己的看法,解释夏国公全凭自己喜恶挑选人才便可。”
其实这一句话房玄龄已经是说的极为委婉了,却也代表着如今科举之中的漏洞,那就是如今的科举还并不怎么成熟,没有系统的评论之法。
往往很多时候一个士子能否入榜,并非是因为他的文章究竟是怎么出色,只是单纯地对上了主考官的口味。
此时房玄龄让唐天凭借着个人的喜恶挑选人才,正是为了告诉唐天这样的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