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解下自己的大氅丢给了一边的柯岩,握着马鞭打量着金陵城的城墙。
“北地都已经降雪了,江南还隐隐有些惠风和煦的模样,怪不得江南子弟多文弱,跟北地苦寒地区的百姓确实没法比!”
柯岩也乐呵呵的解下自己的大氅:“大帅你这话说的也不尽然,柳将军也是出生在江南的子弟,儒帅的名头不一样响彻北疆内外。”
熊开山解下酒囊大口灌了下去:“听说保护金国都城的十万禁卫军都被其折服了,大帅你说将来若是再次北出,柳将军一出马是不是不用大战一场就把金国都城给拿下了?”
张狂白了一眼熊开山:“想得美吧,金国宝座之上的那个小丫头比鬼都精明,岂是那么好相与之辈,这些日子仅仅颍州城兵器库抓捕的奸细都二十多名了,柳小子说几句话金国皇帝就能不战而降,你以为柳小子是那小丫头的男人啊,说话这么好使?”
熊开山摸着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属下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柳将军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先不说已经成亲了,金皇帝怎么可能嫁为平妻,单单说金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也就是个玩笑话而已!”
柯岩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这可不好说,俗话说罗卜白菜各有所爱,万一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哪?”
张狂闻言畅快淋漓的大笑着牵马进城:“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柳小子没有那个福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义妹,二十年多年老夫没有一天不在派人寻找,没想到误打误撞让柳小子给碰上了,缘分啊,这都是缘分啊!”
柯岩收起了笑脸谨慎的看着周围过往的百姓小声的问道:“大帅,如今珊儿这孩子加入了白莲教,咱们找到她又能怎么办哪?带去北疆?只怕不合适吧!”
熊开山典型的外表粗狂却心细如针:“大帅,先不说陛下会如何对待大将军的遗孤,柳将军的书信你也看到了,珊儿这孩子对朝廷的怨恨很深啊,咱们现在说的全都是咱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珊儿愿不愿意跟咱们回去还是两说!”
张狂脸色一沉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挥动:“先想办法让珊儿改变对朝廷的态度,至于陛下那里应该不是问题,毕竟北出乃是他的主意,义父喝鸩酒自尽陛下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先帝斩尽杀绝怕金家的人拥兵作乱,陛下却不是这样的人!”
熊开山灌了一口烈酒:“君心难测,陛下已经不是二十几年前的太子了,若不是大将军六卫北出哪能换来北疆十年的稳定,希望陛下还能念一丝旧情吧!”
张狂神色郑重:“力保,颍州城的龙武卫一半的将领都受过义父的恩惠,听说找到了义父的遗孤各个欣喜若狂,只要珊儿回到颍州,她就是金家的当代家主,虽然金家没落,但是有咱们这些人在一定要让金家再创辉煌!”
“珊儿这孩子的事情告诉陛下了没有?”
张狂微微摇摇头:“等见到了她再说吧,到时候老夫纵然拉下脸面也得进宫面圣赦免她的罪名!”
柯岩叹了口气:“纵然珊儿身为大将军遗孤的问题没关系,可是白莲教逆贼的身份问题怎么办?白莲教的动作不小,听说陛下很震怒啊!”
张狂四下看了看脸色有些古怪:“说句大不敬的话,常言道山高皇帝远,珊儿是逆贼还是忠烈遗孤的问题都在柳小子一本奏折的事情之上!”
熊开山眼前一亮:“话虽如此,可是随军录事怎么办?剿匪的经过都详细的记录着哪,他可是陛下的直属臣子隶属兵部,咱们这些大将军命令不了啊!”
柯岩砸了咂嘴:“兵部尚书那可是咱大帅的亲家,就算是柳将军也是称呼其一声伯父,柳员外跟宋尚书可是八拜之交,宋尚书对柳将军跟亲儿子没什么两样,再说了这次剿匪的副将可是宋清这小子,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