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能拿的东西。”南星此时脸上也没了笑意,她总觉得今晚的越祚怪怪的,让她生出了赶紧逃离的心思。
“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越祚看出了她的排斥,却还是将那块玉佩放到了手里。
从她来到信都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无法再离开,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早就晚了。
“这玉佩只是个物件而已,你也别想多了。”越祚安慰道。他可不想现在就把人给吓跑了。
南星看着烫手的玉珮,心情有些复杂,事情似乎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
“如今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明日就能见到秃秃和毛毛了。”越祚说着,站起了身:“你的师父,过不了多久也要来信都的。”
一个月以后,是庄定大长公主的忌日,云无影在每年这时候,都会来信都上香。
到时候,他也该是好好拜访星儿的师父一番的,毕竟这位才是将星儿抚养长大的长辈,他应当尊敬的。
南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今晚她也没有什么心思睡觉了。
越祚离开以后,她的住处又恢复了平静,飞雨飞雪被她的药迷倒了,还不曾醒来,然而又有两名新的侍女被安排过来,服侍她洗漱后便守在了外间。
事情怎么就不受控制地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呢?南星双手捏着被角,有些无奈。
这些日子,除却刚开始做了噩梦的那两夜,她在信都过得很开心,和越祚相处也很愉快,只是她似乎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将更多的时间用来关注越祚了。
师父曾说过,外界的人都很狡猾,她要小心些,防止被骗失身又失心。失身也只当被狗咬一口,可要是失了心,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那就是很糟糕的事。
那么现在,她这样又该算做什么呢?
翻来覆去煎了大半夜煎饼,南星实在是睡不着,索性起身打坐,默念清心咒。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却来了瞌睡,头一沾上枕头,眼皮子重到根本睁不开,即刻陷入了睡眠。
惠黎郡主知道昨晚这里发生的事,却也能感叹一句,这些孩子真早熟,才是个半大孩子就开始为情烦恼了,不得了。
幸好她没在这里生孩子,不然要是自己的儿女也在这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了心仪的对象,嚷嚷着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她要被气到吐血不可。
眼下,太子和这小姑娘的事,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她还是办好府上的宴会,好好热闹一番才是正道。
就在南星睡着的时候,越祚也终于两世以来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秃秃和毛毛。
秃秃是一只雄性的大绯胸鹦鹉,体型较大,体长和初生的婴儿差不多,通体毛色翠绿,头部周围有其他颜色的花纹。只是在它头顶却是秃了一小块,看着极为滑稽。
毛毛则是一只浑身披着金丝的母猴子,体型也比这只鹦鹉大不了多少。它的面色发青,漆黑的双眼溜圆,性格温顺,此正好奇地看着四周。而它的肩上,站着的正是灵活的转动头部打量周围环境的秃秃。
这两只的精神状态都不错,没有什么萎靡发蔫的迹象,显然一路山被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