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极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头疾发作的事,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俯身掐住了虞愿的脖子。今日一早醒来依旧头部依旧有些钝痛,只是比起以往已经好了很多,这让他心情也好了许多。
只是这种好心情,在他看到衣衫不整脖子上留着掐痕的虞愿时荡然无存,而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更是让他再度暴躁。
他最怕的便是昨晚失控对自己的小皇后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虞愿此时被越极看得有些浑身发毛,她捂住自己的小腹,皱了皱眉,这是来葵水了?
她也是入宫前几个月才来的葵水,没有丝毫规律可言,是以没想到今早一起来迎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昨晚朕对你做了什么?”越极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虞愿,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来。
外面端着洗漱用具等着侍候的宫女太监悄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帝后二人。
“陛下昨晚红着眼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为求自保,不得已点了陛下的穴位。”虞愿面不改色地简化了昨晚的事,也没有提及自己知道他患有头疾的事。“还望陛下恕罪。”
“只是这样?”越极有些怀疑,她的脖子还留着淡淡的印记,她的身上也有血腥味,他掀开她被子看过了,床上有血迹。
“朕昨晚,没有要了你?”
虞愿听到这话眨了眨眼,面上瞬间变得灼热,虽然她前世已经和越极不知道缠绵过多少次,但现在她是十三岁、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该伪装的还是要伪装下。
只是这么纯情的越极虞愿也是第一次见,心里不由偷偷笑了起来。
她此时还躺在床上,倒不好做出低头娇羞状,只是避开了越极的眼睛。
“没有。”
“既然没有,那为何你衣衫不整,床上有血迹?”越极还是不信,只是看虞愿的表情,倒不像是说谎。
其实验证这件事很简单,记录皇帝彤史的女官随时随刻侍奉在外,看有无记录便知,只是越极还是想从虞愿这里亲口得到确认。
“这……”虞愿依旧红着脸,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我这是来了葵水,女子双七天葵至,之后每月都会有葵水。”
上辈子她入宫后葵水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到来,这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越极头疾发作,她来葵水都碰到了一起。
“葵水?”越极微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也曾因自己身体的原因看过医书,上面是提到过女子来葵水一事,女子来了葵水就意味着拥有了生育的能力,而在月信期间,女子身体会不连续的出血,这时候也是她们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既然是这样,越极也不再纠结昨晚的事,甚至顾不得自己头疾发作的事,让虞愿养好身体最重要。
在越极被小太监伺候着更衣洗漱的时候,虞愿也在宫女的服侍下擦洗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物。
如今是夏季,宫装衣领也开的低些,虞愿脖子上的掐痕就有些明显了,越极见了看着刺眼,心里也生起了愧疚,是他大意了,险些让她死在自己手下。
如果她不是自幼习武,怕是见不到今日升起的朝阳。
“疼不疼?”越极用指腹轻轻碰了下虞愿纤长的脖子,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但也知道他的懊恼。
“不疼。”虞愿摇了摇头,梳洗时她照了镜子,指印不算太深,但她皮肤白皙,肌肤娇嫩,便显得掐痕看着很是可怖。
今日要行谢恩礼,虞愿不能托病不出不见人,脖子处这印记被人见了也不妥当,她一时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