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大婚后不久,宁太妃便再次被送往别宫,这次一别,如果她命够硬,能再活八年,就可以离开别宫被顺王接到封地奉养,就看她有没有那享福的命。
转眼间就到了秋狝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一众人马不紧不慢地赶往北山行宫。
大批身着玄铁重甲的羽林卫骑马在前方开路,护着帝后圣驾安全。
后面依次是各个藩王之类皇亲国戚的车马,再往后是朝臣的,文官大多坐在马车中,而武官却是更喜欢骑马随行,就连白发苍苍的老将军,也是精神矍铄地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前行。
虞愿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道路两旁位置开阔,没有多少树木,完全不存在能供人隐蔽藏身的地方。
这样一来,要是有刺客欲行刺杀之事,那么难度不小。
“这一路上没多少雅致的风景,等到了北山行宫,那里山清水秀,奇珍异果无数,更有珍奇猛兽蛰伏林间,是放松心情欣赏美景的最佳去处。”
越极手里拿着一卷书册在看,见虞愿一直看着外面,便忍不住出声。
“歇会吧,小心看久了脖子酸。”
越极说着,放下手中书册轻轻将她按着肩膀扳了回来。
虞愿摸了摸脖子,笑着对越极道:“脖子还真有点酸。陛下说北山行宫有那么多好玩的,能否给我详细说说?我想听。”
“这有什么不可的?”
说起北山行宫的趣物,没人能比越极更了解。
两人一个讲,一个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虞愿听得入了迷,等她回过神来,天色已经黑了,北山行宫也早就到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带你去专门饲养珍禽猛兽的地方,这里的猛兽比之宫中养的,凶性十足,也更有灵气。”
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帝后二人从来不顾及旁人目光,手拉手进了最高处的那座行宫,藩王公主左右分开住偏殿,朝臣及家眷住帐篷,安排的明明白白。
“陛下和皇后的感情,还是是好啊。”一个年轻的藩王感叹了一句,一直到帝后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收回了目光。
这位藩王也就二十过一点的年纪,男生女相,容貌风流,尤其那薄薄的红唇,不点自朱,引得一群小姑娘频频偷看。
正是之前帝后二人说起过的景王越尹。
“感情好?就是不知,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
另一名年纪稍长,面色严肃古板的藩王忠王却是冷笑了一声,左右这里都是自己人,他们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那位终究是太年轻了,身为帝王,唯有无情者方是合格的,如他这般为了一个小丫头不纳后妃,不生子嗣的,终有一日要后悔。”
“或许他是在演戏也说不定呢,宫里长大的,能有几个单纯的。”景王越尹又开口若有所思地道。
“不管他是真单纯还是假深情,只要有了弱点就好对付了。”
“小皇帝还是太心急了些,他父皇都没办到的事,他就这般急匆匆的下手,哼,他倒是不怕前朝之事再次重现。”
“忠王兄慎言。”景王轻轻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掌心,“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要说出来被人听了去。”
忠王闭上了嘴,往四周看了看,最终用鼻子哼了一声。
舟车劳顿了一整天,乘坐马车难免颠簸,晚上虞愿便感到身上有些酸痛。
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又转了转脖子,借此活络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