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极醒得早,看着安安静静睡在自己怀里的虞愿,心情有些复杂,对于自己时不时的变化,她毫无察觉,只要这躯体是他的,里面有着怎样的灵魂,她也一概不知。
这样也好,知道的太多,失去的笑容也就越多,就让她这样一直懵懂下去。
不一会儿,虞愿浓密的长睫毛动了动,在他怀里动了动,睁开了眼,见自己和越极睡在一起,不免产生了些怀疑。
这是自己钻进了他的被窝,还是越极干的?
“夙夙醒了?”越极没有立即起床,看着一脸疑惑的虞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怎么了,这是还没睡醒?”
虞愿揉着眼睛摇摇头,又轻轻打了个呵欠,她总是有这习惯,早上睡醒了也觉得困倦。
她挪了挪身体,和越极靠得更近了些:“陛下,你昨晚说的那些话,都好奇怪,我听不懂。”
昨晚她太困了,没来及问他之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就睡着了,现在又想起来了,就想问个清楚。
“哦?想知道的话,那我要先考考你。”越极暂且先不动声色地套着话:“如果夙夙把昨晚我们做的事,说的话完完整整复述一遍,我就告诉你,昨晚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好不好?”
“嘻嘻,好呀。”虞愿对他毫无防备,就老老实实把昨晚的话重新复述出来,末了还有些气愤:“陛下不仅吓唬我要把我关在金笼子里,还骗我说你难受,要我帮你。我帮你看了,你根本就好好的。”
“都是我不好,害怕我的夙夙会离开我,一时冲动了才说的那些话,夙夙不要当真。”
越极暗骂着那个不要脸的自己,跟这么单纯的夙夙乱说什么话,脸皮厚到没边了。
而对于其中几句话,越极却是产生了怀疑,什么叫是他把她变成了女人,还说什么让她怀孕生子,祚儿……
祚儿,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越极总觉得有些熟悉,他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了,是虞愿落水发烧以后,他守了她一整夜,她在昏迷中呓语的时候,听到过好多次她说起这个名字。
昨晚,那个他对虞愿说,他让她怀孕生子,有了祚儿,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夙夙如今也才不过十四岁,不曾和他圆房,又哪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孩变女人,怀孕复生子?
越极以前对怪力乱神的事一向是从来不信的,认为那些不过是用来愚弄蠢人的,只是,从那条会与人沟通的小白蛇出现开始,他人生前十九年的认知,就被颠覆了太多。
难道,正如那个他所说,他是自己的前世?无为道人口中的轮回转世,前世今生是真的存在的?
他不想相信这些,但如今又似乎没办法不相信。
将蛛丝马迹的事情串联起来,越极似乎也能拼凑出一个他和虞愿的前世来。
看来,他得抽空去一趟观云山,将这一切了解清楚,他也想知道,他和虞愿,前世到底怎样了。
越极什么心思,虞愿半点不知,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提起这事,只是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勤习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