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极的目光太过灼热,让虞愿很不自在,稍稍偏过了头,脸上也多了几抹红晕。
“夙夙怎么害羞了?”越极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滚烫得惊人。
“陛下缘何这般盯着我看?”虞愿说这话时,声音都弱了几分。
她从未见过越极这般看自己的目光,心里难免有些不安,心跳也加速了几分。
“忽然发觉,夙夙长大了。”越极感叹了一声,他自己,似乎心跳也有些过快了。
“那陛下喜欢我长大吗?”虞愿问他。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等她长大了,他们之间,就可以做更多的事了。
只是,思及虞愿失忆的事,还有那个时不时出来找存在感的他,越极心里还有疑窦未消,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他的夙夙长大了,绝不能让那个他用着自己的身体捷足先登了去。
晚上,越极的头疾发作得毫无半点预兆。
虞愿有些无措地看着赤红着双眼,额角爆出青筋,看着很是痛苦的越极,心里顿时慌了神。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她想去抱住他,却被他推开倒在床上。
越极此时还保存着仅有的理智,害怕伤到虞愿,并不敢让她靠近。
只是,看着如今这个手足无措的虞愿,他难免生出些怀疑。他们两人大婚后的第二晚,自己也是毫无预兆的头疾发作,那时她也只是刚入宫,与他才认识不久,却能冷静地点他穴位,用特殊的按摩手法缓解他的症状。
如今,她丢失了一年的记忆,怎么差别这么大?担心是真担心,不知该怎么办,急得快掉眼泪,看着确实是个孩子,与之前行事稳妥的她,判若两人。
他回忆着之前两人的对话,虞愿那时说过,她的按摩手法,是在入宫前机缘巧合之下学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保留着入宫前记忆的她,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夙夙,不要怕,过来,让我枕在你腿上,就像之前你做的那样,为我按摩头部。”
越极竭力控制着自己,闭上眼,将自己血红的眸子给掩去,免得吓到她。
虞愿小心地挪到他身边,找他说的做了,只是,看着头枕在自己腿上的越极,她又迷惑了。
“陛下,我该怎么做?怎么按摩?”
“夙夙以前说过,你在入宫前学的按摩手法,能缓解我的头疾,之前就做的很好。”
虞愿眼中满是疑惑:“可是,我入宫前,根本就没学过什么按摩手法,陛下是不是记错了?”
她那时候沉湎于父母离世的痛苦中,根本没多少心思做其他的事,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在庭院中练习箭术和武艺。
听了虞愿的话,越极的心往下一沉,他将手覆盖在自己眼睛上,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太多事。
“我如今头痛的厉害,怕是真的记错了,夙夙随便用手摸摸我的头,好不好?”
“哦,好。”虞愿闻言,也没有想太多,将双手放在了越极头上,说来也是奇怪,在她的手接触到他的头部瞬间,便不由自主的按摩了起来,似乎她以前做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