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救过我。”温阳说起她和秦毅认识的过程，觉得温馨极了。

温阳时常乔装打扮去宫外玩，有一次去郊外玩，遇到一伙小混混围堵，她自持会武，并不曾把小混混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将他们揍得哭爹喊娘。

教训了一顿后，温阳自觉出了气，便打算回宫，只是没想到那些小混混使阴招，洒出石灰迷了她的眼睛，打算抓住她。

眼睛刺痛看不见，纯阳就胡乱往前跑，结果却栽进了河水里。

河水湍急且深，她又看不见，怎么也爬不起来，小混混们在岸上看热闹，最后还拿石头扔她，险些砸破她的头。

就在温阳体力不支几近溺水的时候，一人跳入水中救起了她，把她带到岸上，还打断了那些小混混的腿，把他们扔进了水里。

一开始温阳看不见，受了刺激对救了她的少年拳打脚踢，结果少年也只是离远了些，寻了清水给她洗眼睛，还生了火给她烤衣服。

怕她尴尬，他穿着湿衣服守在远处，一直等到她衣服干了才回来，护送着她回到城内。

从始至终，少年都没说过话，但温阳却记住了他的模样，暗暗将他放在心里。

那一天的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是回宫前又让人去教训了小混混，扭送到官府。

后来几次出宫，她终于打听清楚了救她的人是谁，听闻他不曾娶妻，府上也无任何姬妾通房，便对他有了意思。

温阳又试着接近了几次秦毅，越发觉得他是个良人，便想着来虞愿这里探探口风，能否让她和秦毅在一起。

“你的心意，他知道吗？”虞愿听完后也没有立刻告诉温阳要不要帮她，只是先问了一句。

两情相悦是最好的，如果秦毅并无尚公主的意思，或者心里藏着人，那么日后纯阳也不见得幸福。

“我没问过。”温阳摇摇头：“我不敢问他，他总是严肃着一张脸，又沉默寡言的，我怕他拒绝我。”

好几次她都想试探着问出口，却都打住了，她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温阳，这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虞愿对她说道：“若是他对你也有意，再好不过，若是他无这意思，或者心里藏了人，你又待如何？”

“可是，纯阳姐姐婚前和驸马也并无多大交集，她婚后也是很幸福的呀。”

温阳长公主有些不解，温阳姐姐和驸马，是皇兄指的婚，两人婚前都没见过几次面，如今不也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吗？

“那不一样，温阳。”虞愿耐心说道：“纯阳的驸马是在皇城长大的，知根知底，稍稍一查便能查出他的过往。而秦毅，早年一直在北疆，来到信都不足一年时间，万一人家在北疆有心仪的姑娘呢？”

北疆因为战事不断，每年死伤人数都不小，那里的人真正是早婚早育，十四五岁便当了父母，秦毅也是在北疆长大的，如今也有二十来岁，万一他真在北疆有过婚约或妻子，谁也说不准。

当初越极调查秦锵父子，也只是为了验明真身，旁的事也没与她说，她并不知道秦毅是否有过家世。

“这事不急，我让你皇兄查一查，或者你去亲自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如果他愿意，我和你皇兄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

虞愿这么一说，温阳长公主便有些蔫了，不过她很快振奋起来：“那我明天就去问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