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五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在这段时间,朝堂上经历了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的一次风波,有人被罢黜也有人被擢升;早上还是钟鸣鼎食的世家,晚上已成阶下囚;亦有一步登天摇身一变成为新贵的,田舍郎一朝登入天子堂。
估计是任谁也没想到,皇帝的动作会这么快。到了现如今,朝堂里少了许多年迈的熟人,多了不少朝气蓬勃踌躇满志的新面孔。
这些人是皇帝亲自提拔上来的,虽然官职都不算太高,但却遍布各个要紧的部门,替皇帝监控着所有的动态。
就如忠勇伯的世子秦毅,传言是庄定大长公主亲生子的那位,如今已是皇城禁军的副统领。
对于前朝的动态,虞愿是一直都知道的,不过她并未过多干预,而是将主要心思放在了之前的女医培养和种植作物这些事上。
随着她精神力的增长,空间范围也大了不少,药植已经都采集了两次了,如今仲晖行云夫人及太医院一众太医们,也正在按照她给的方子,研制她说的那种可以减轻产妇分娩痛苦的药丸。
不过那方子终究不是凡物,哪怕有充足的原材料和配方,一时半会也研制不出来。
虞愿对此倒是半点不急,如果那药能那么容易研制出来,她才要生出怀疑了。
这药丸的研制不急,反正如今第一批学成出师的女医已经在信都开了医馆,替中下阶层的女性问诊看病,每日里求医问药的人也是不少。
不管这些前来问诊的女子是否信任女医的医术,有的病,她们是不好同男郎中说的,只能来找女医试试。
一些妇科方面的疾病,极为隐私,不好跟男郎中说出口,更不可能除了衣物给郎中看患病的部位,换做以往,她们也就只能忍着身体的病痛,看看能否让其自愈,亦或者直接等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女医,先别说医术如何,至少能有人给她们看看患的是什么病。一开始大家抱的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后来看了病才发现,这些女医的医术都很不错,一传十十传百,女医的名声就打响了。
还有那些孕妇产妇,生产一事自古都是鬼门关,能接生的稳婆不少,但技术不精导致死去的产妇和胎儿也多,往往一尸两命徒留悲痛;而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女医,还是进行过专业学习的女医,能帮助产妇接生,减少了许多的产妇和新生儿死伤率。
这样一来,女医的名声和口碑也慢慢打响了。当然期间也不乏出现医闹故意想要讹钱的,都被官府收拾了;一来震慑所有人,防止再次出现类似事件,而来,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女医医馆,背后是有大势力作为依靠的,想要闹事,掂量掂量后果。
当然,来看病的病人如何品行先不说,女医的品行和道德,虞愿一直都是让人在考核的,她可不希望将来出现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母,母。”凤仪宫的小花园里,空旷的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羊毛地毯,一个白嫩嫩的小宝宝坐在上面,他的身边围了四只半大的雪狼,正在用嘴巴拱着他的手。
小宝宝大概八、九个月大的样子,雪白雪白的肌肤,茂密的头发,乌溜溜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几乎要让人的心都融化了。
此时他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一旁石几上的年轻女子,朝她伸出小手,似乎想要她抱抱。
“祚儿乖,自己爬过来。”虞愿满是鼓励的看着越祚小朋友,让他自己爬过来。
这小子先前被小白蛇卷习惯了,想去哪里都有小白蛇帮忙,一直都懒得自己爬,如今都已经快变成一个胖娃娃了。小孩子嘛,就该适量运动着,不能一直坐着躺着一动不动的。
“不,不。”越祚宝宝摇着头,爬起来好累啊,他可是个大宝宝了,怎么能变成四脚兽呢?不爬,坚决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