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的话让宁巧语不由得白了脸,她没想到,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事,竟然早已被皇帝查明。
只是,她还这么年轻,她一点也不想死,凭什么要她死?顺王那狗东西对她无情无义,对她的孩子不管不顾,她施展一点小小的报复怎么了?连这都不可以吗?
“孙公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宁巧语强撑着笑意,身体却在瑟瑟发抖:“陛下为何要无缘无故赐死我这可怜的下堂妇?难道,难道是要我给顺王殉葬吗?”
“事到如今,宁夫人您也就别装了,那件事是怎么回事,陛下早已查的清清楚楚。如今再怎么狡辩,也是白费功夫。”
孙福可不会被她现在这副模样骗了过去:“我朝可没有用人生殉的恶习,您还是早早选一样,自我了断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否则,还要白白受罪。”
说着,他让三个小太监分别端了盘子上来,里面从左往右看依次是白绫三尺、毒酒一杯、匕首一柄。
无论选择哪一样,都不会死的太痛快。
“您要如今干脆点,就不会祸及父母亲人,顺王世子也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可您要是拒不认罪,不愿赴死,那会发生什么,您自己最好想清楚了。”孙福又道。
看着摆在面前的白绫、毒酒和匕首,宁巧语看着这几个太监,仿佛在看来自地府的催魂使者。她自知这次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死到临头,哪有不害怕的?
“临死前,可否让我见宴儿一面?”她只想再看看自己的孩子,这样死后也算了无牵挂,想必宁太妃会照顾好他。
“一刻钟。”这点小要求孙福还是没拒绝,不过在宁巧语和顺王世子见面的最后时刻,他们也是紧紧盯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宁巧语依依不舍地把孩子交由乳母带下去,自己的面前,再次出现那三样要命的东西。
她的手颤抖了许久,最终选择了毒酒,只是毒酒临到嘴边,她又停住了,对孙福道:“我死可以,但我宁愿独自葬在荒郊野外,也不想再顶着顺王妃的名号,更不要与他合葬。另外,我也不希望有任何人说我是思念顺王而死。”
“可以。”这要求虽然多了些,但孙福眸光闪了闪,也还是爽快答应了。
见此,宁巧语点了点头,端着毒酒一饮而尽……
顺王一事告一段落,因顺王世子年幼多病,皇帝特意恩准宁太妃陪伴世子,在其十岁以前可留于信都,待十岁后再行就藩。
北疆的战事还在继续,蛮族既然打定主意发动了这场战争,想要结束就没那么容易。
大批的军需物资一车又一车的运往前线,而战报也是每隔三日便会发往信都一次,里面有胜有败,喜忧参半。
也不知道蛮族到底从哪来得来的那么多异变野兽,哪怕用上了火药,也还是除不尽。
直至现在,更是出现了体型庞大的鹰、雕一类可以飞行的猛禽,仗着飞行优势攻城,使得北疆战事极为吃紧,全靠军民苦苦咬牙撑着才不至于城池陷落。
但要是长此以往的下去,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