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亚索的眼里,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哪怕只是夕阳下海鸥欢快的鸣叫,听在亚索的耳朵里,都仿佛是对自己的嘲讽。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原因也很简单,亚索又又又又又一次迷路了。
看着面前的沙滩,亚索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出了门一路向东,最后却来到了北门外呢?
而且,因为之前亚索就是从北门进入的卡拉曼达,他还特意避开了自己看齐有些眼熟的道路,结果转来转去,却还是来到了北门!
我可是要去东门的啊!
亚索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得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亚索只能长叹一口气,然后开始向当地人寻求帮助——至少,他记住了自己下榻的旅馆的名字,只需要装作迷路的游客,他就能顺利的回去,至少不至于连居住地都找不到。
摇了摇头,亚索努力摆脱了这份微妙的沮丧,脸上挂上了一抹微笑,然后开始向一个当地人打扮的家伙,打听起了自己的旅馆的位置。
对方似乎是一个典型的卡拉曼达人,在亚索昧着良心的恭维下,很快就壕气的展现了卡拉曼达人的一面——要知道,亚索只是语气夸张的赞美了一番他脖子的一个拙劣无比的黄金护身符,这家伙就仿佛是亚索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拉着亚索表示“你这审美真没的说,一看就是皮尔特沃夫的艺术家,我知道,你们艺术家都留长头发的”云云。
看着对方那副热情无比的模样,亚索舔了舔嘴唇,最终并未告诉他皮城人其实很少有自己这种纯黑色的头发。
亚索的犹豫在对方看来就是默认,他开始迅速的打探起了亚索的艺术方式,并且鼓吹起了自己对艺术的“独到见解”。
然后,亚索就无比尴尬的跟随着这个兴奋的家伙,到了一座别墅的外面,然后听对方洋洋洒洒的介绍起了自己的藏品。
似乎为了防止牛皮被吹破,这家伙在“试探出”了亚索的籍贯之后,话锋一转直接转向了艾欧尼亚的传统艺术,似乎这样就能成功的在一个艺术家的面前掩藏自己的无知。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这家伙嘴里的“艾欧尼亚传统艺术”根本就不是什么传统艺术,在他的收藏之中,亚索分明看见了很多熟悉的东西。
那些“珍品”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亚索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