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很早以前,向柠归就认识并且知道了弗兰茨,但是她也觉得自己真的和对方说不上来熟悉。

毕竟在今天之前,向柠归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华国名字到底是什么。不过仅凭着那一点的了解，还有自己身为金牌经纪人那看人的本领,向柠归都觉得弗兰茨绝对是一个非常高冷的人。他的身上具有一切传统艺术家所必备的气质——优雅、淡漠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总之不论怎么说,弗兰茨都不会是一个随便给只见过一面的人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的人。

但是今天向柠归所看到的事实却是：弗兰茨不但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甚至还一道加上了符意舟和一直处于围观状态的聂知雍的。

……

尽管他们几个人呆的地方是这场慈善晚宴会场的角落,不过谁叫符意舟这个娱乐圈焦点人物在。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是向柠归也并不保证不远处会不会有狗仔，还有他们会不会用长焦镜头突发奇想的朝着这里拍来。所以几个人并没有在这里说太多的话，没过多久大家便分头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为了造型好看符意舟穿的有些薄,他站在场外被冷风吹了一会，此时身上已经有些麻木了。现在重新进入已经开好空调的保姆车里,符意舟不由的“嘶”了一声。

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之后,坐在保姆车前排的向柠归忍不住回头将他看了一眼,接着符意舟的样子就跟刚刚才告别的弗兰茨重合到了一起。

想到这里之后，向柠归不由的摇了摇头,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抛到一边去。过了一会之后她才稍微犹豫了一下对符意舟问道：“意舟你对你以后的工作有规划吗？”

身为一名颇有经验的金牌经纪人，向柠归本来不应该这样问艺人的。要是放在她以前带的人身上,向柠归绝对不会问他们的想法,而是会自己一个人将艺人的所有工作生活安排的妥妥当当,甚至包括未来五年十年内的计划,向柠归都会罗列的很详细。

但是符意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

他表面上看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好像是在混日子一般。但是跟他接触的时间稍微一长,向柠归就发现，符意舟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

他对自己的未来很有规划，是一个极其有事业心的人。

面对的这样一个艺人，向柠归并不想让自己的想法捆绑对方，而是想要知道符意舟真正的目的。

晚宴结束之后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坐上保姆车进入空调暖风里的符意舟开始变得有些瞌睡。听到向柠归突然问的这句话之后，符意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并没有掩饰自己没有听懂向柠归的问题。

在说话的时候符意舟也终于重新坐直了身子。

两个人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向柠归明白符意舟的性格，所以跟对方说话的时候也再也不拐弯抹角。

“意舟，我们俩也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我不管你和家里到底关系怎么样，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保姆车的座位是可以旋转的，说话的时候向柠归将原来面朝着挡风玻璃的椅子转了过来，接着正对着符意舟说：“你的身份非常特殊，不同于任何一个以往和我合作过的艺人。所以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对自己的职业究竟有什么看法。你到底是想要在娱乐圈体验体验玩一玩，还是其他的什么……”

向柠归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娱乐圈中实在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富家公子、小姐玩票性质的来这里转上一圈，抢走了别人的机会，叫一大堆的工作人员耗心耗神耗力。但最后却轻轻地拍了拍屁股转身走人，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接着留下那些工作人员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是我的职业。”符意舟看着向柠归的眼睛，非常郑重地说道。

在向柠归的印象中，符意舟除了工作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但是现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格外认真。尽管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向柠归的问题，但是对方已经从符意舟的这句话里面听懂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