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双手捂住脸。

大滴大滴的鲜红色从指缝里冒出来，砸在地面上。

鲜血味道刺鼻。

“初姒！”

褚淮豫几乎是拼尽全力的飞奔过去，不顾伤口疼痛，接住快要跌倒的初姒。

星星点点的温热液体溅在素净小脸上，发丝凌乱，小姑娘看上去脆弱、凄美。

一股强大的保护欲滋生在褚淮豫心中，恨自己无能，紧紧抱住小姑娘，大手盖住她眼睛，耳边落下虚弱无力的暗沉嗓音。

“别睁开眼，别看。”

初姒闻出来了。

血。

脸上有血。

因为，她的软刀片刚才划到了男人的脸。

她杀人了……

不安感袭击初姒，紧绷压抑的情绪彻底失控，宛若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缩在褚淮豫怀里，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害怕……”

不敢哭出声，金豆子断了线似的落下。

褚淮豫手心一片湿润、温热，忘记伤口疼痛，喉咙哽咽想说些什么。

“你——”

安慰的话到嘴边。

想到褚家和焦家被墨二爷一夜整死的惨状，最终是收起了怜悯，什么都没有说。

“贱人！”

嘈杂混乱的环境里，耳边是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你个小贱人不仅算计我，还胆敢伤我，活腻了，老子今天就是交代在这里也要带走你！”

扣动扳机对准初姒。

砰！

q声落下。

替初姒挡子弹的想法跳出褚淮豫脑海，但身体虚弱，腿灌了铅般抬不起来。

大手罩住初姒后脑勺，用力摁向自己胸膛。

没有疼痛袭来。

子弹被一枚破窗而入的子弹，碰撞、横透、打碎！

啪嗒~

几瓣碎片掉落在地。

这时，又一枚子弹极速破窗而入，划破空气，直直穿透额头。

“额……”

男人瞳孔骤缩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