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和程氏集团合作，完成程家手头所需的项目。
程家就会给他一笔足够的启动资金，让他重新发扬姜氏。
虽然程家也要求一部分股份。
但，掌权者还是他。
不得不承认，姜父很心动。
毕竟曾经也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又怎么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呢？
只有重新建立姜氏。
姜家才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只是……一开始他也在犹豫。
毕竟他也不是傻子，也清楚程家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是要报答曾经姜家对程家的照拂，但他也清楚，程家的目的，断然不仅仅只是那一部分股份而已。
程家要合作的项目，也不是什么容易完成的东西。
非常有风险。
他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小晚还在上学。
有风险的东西……他都不敢去动。
可是现在，小晚和江家那小子在一起了。
他必须要为小晚的将来做打算。
或许……是该赌一把，相信程家。
姜父靠在椅背上，手指重重的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闭上眼睛。
书房的门，轻微响了一下。
姜父蹙着眉睁开眼。
在看清眼前的人影时，面上神情变得温和，讶然道：“小晚，找爸爸有什么事吗？”
他坐直身子，调整最好的状态。
不论再苦再累。
在家人面前，他都不希望流露出丝毫的苦累，让家人担心。
姜晚拖着旁边的椅子，拖到姜父对面坐下。
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放在了书桌上。
姜父看了眼文件：“小晚，怎么了？”
“程家的合作，你推了吧。”姜晚开门见山。
姜父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突然想到前几日，程皓言来家里的事情。
估计小晚也就是那个时候，有所察觉了。
他叹了口气：“小晚，我们姜家曾经对程家有恩，现在程家肯帮我们，也是一个机会。”
“机会，在这里。”
姜晚抵住文件，转向姜父的方向：“程皓言那个狗东西找你合作的目的，是为了我。”
她说的很直白。
直白到姜父一愣一愣的。
自家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居然在他面前说脏话了？
而且，为了她……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姜晚道，“那个狗东西在追我，被我拒绝了。”
姜父：“！！！”
难怪那天程皓言在谈合作的时候，一口一个姜晚！
敢情是为了追他女儿，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如果他答应了合作。
之后是不是还得逼他卖小晚求荣？！
事关女儿，姜父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一拍桌子：“原来程家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这就去回绝他们！”
拍完桌子，他又看了眼姜晚，怕自己吓到了女儿，又调整语气：“小晚，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交给爸处理，你好好上学，知道吗？”
姜晚“嗯”了一声。
而后又点了点文件：“这里的东西对爸有用，爸可以考虑一下。”
姜父虽然清楚，姜晚现在年龄还在上学，也帮不了他太多，但这是女儿的好意，他自然不会不领情。
他接过文件，打开。
先是扫了一眼。
但紧接着，脸上的神色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姜父按在文件上，震惊的看向姜晚。
这文件里，可都是有关于程氏集团这次要他加入的合作的各种BUG，以及涉嫌违法的各项注明。
可以说，只要程氏集团启动这个项目。
姜父直接拿着这个文件，就可以举报程家，让程家凉凉。
姜父完全能想象得到，如果他应下这个合作，和程家签约之后……
事情东窗事发。
他一定会被程家推出去当替罪羊！
一旦他被推了出去。
姜家这一家子……该怎么办？
姜父后背一阵发凉。
他拿着文件的手都有些抖了起来。
“程家想让你赔了女儿还折了自己，爸如果想举报他们，这些证据也完全足够了。”姜晚没有回答姜父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目的，“爸有空的话，也可以调查调查，程家发家的原因，会有惊喜呢。”
姜父倏地坐直身体。
他自然是听懂了女儿话里的意思。
他蹙紧眉头，眼底满是复杂的盯着姜晚。
不知为什么……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有些格外的陌生。
这种陌生的感觉。
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如果这个女孩不是他的女儿，那会是谁呢？
是他想多了吧。
或许，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姜父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变得沉重：“我会的，谢谢小晚。”
“要谢的还在后头。”姜晚养了下下巴，示意他继续往后翻文件夹。
姜父迟疑了一下。
翻了几页，就已经给了他这么大的刺激了。
再往后面翻。
会不会更刺激？
姜父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后翻。
翻了两页。
他的手顿住。
整个人都呆了。
姜晚也没有开口催促，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对，等待他缓过神。
许久，姜父才颤抖着手，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还用手一点一点将文件抚平：“这里面，是真的吗？”
“我坑狗东西，也不会坑爹的。”相较于姜父的激动，姜晚就显得平静了许多，“难道爸不想重新站起来吗？”
当然想……
他怎么会不想呢？
只是所有的抱负，所有的梦想。
都被现实打败了而已。
否则，一个曾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看惯了人向他低头的人，又怎么愿意卑微的点头哈腰，只为保住自己的工作呢？
姜父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小晚，爸想让你和你妈过上好日子，但……你必须老师告诉爸爸，这个合约，怎么来的？”
姜晚给他带来的是两个惊喜。
第一个是程家的文件。
而后面的……
则是他的。
是姜氏集团，与国研院的合约。
姜家是做电子软件起家。
姜父在这方面的能力非常出众。
这也是他的爱好。
姜晚给的这个合约，刚好是和国研院合作，需要的一批软件。
而签约的，署名是姜氏集团的掌权人。
只需他签上自己的名字。
合约就能生效。
和国研院合作，隶属于华国上面的人。
绝对靠谱，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