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到能听见雪落的世界，商以柔的声音格外明显，在这个雪的世界，她冻得身体发抖，鼻尖和眼尾都是红色的。

这次，是季朝愣住了。

“你说什么？”

商以柔莫名其妙有点委屈，“那条蛇让我回答问题，我要是不回答，只能看着我的朋友掉进食人鱼池或者是剪掉树枝。”

她声音有点哽咽，“第一个问题它让我想三个人，我脑子里肯定先想到的是我觉得很重要的人啊，然后它就让我选择一个忘掉关于他的记忆，我爸妈肯定不能选啊，我就选了第三个人。”

商以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我觉得它会坑我，我就想了三个我讨厌的人，结果它让我喜欢上其中一个，我不想这样。”

季朝突然觉得嗓子里很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用力抱住她，“阿柔，我错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做了她想做的选择。

她每次做的选择，都太懂事了，就这一次她随了她自己，他凭什么去怪她？

季朝一直自诩自己看得很清楚，突然间发现他也是个，只想事情顺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的人罢了。

他可以在米迦勒已经告诉过他预言的情况下，算到了要上审判庭的情况下，算计了那么多人都没躲开米迦勒的预言，却在她只随了自己一次心意的时候去怪她。

季朝觉得他刚刚说的话真太不是个人了。

他凭什么让她为了救和她不想干的人，去喜欢上她不喜欢的人？

就在季朝想好好道个歉然后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商以柔抬手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