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的那一刻，商以柔就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她看着解云城的眼睛，看了许久许久。

他说：“我走了。”

她道：“我也要走了。”

这是一场认真的道别，只属于他们彼此。

离开那个山洞的时候，商以柔心里还怪难过的，她看着旁边的季朝。

“你和解云城分别的时候，你难过吗？”

“不要说这么深情，我和他没那么深厚的感情。”

季朝被她的问题问得心里怪怪的，“人生有无数个分别，要是哪个都难过一下，可真让人难过死了，别想那么多，因为每一个分别，都代表着下一次重逢，就像你和我。”

商以柔翻了个白眼，“你也别那么深情，我不习惯。”

“……”

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系列。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雪地里，这次就像是散步一样，没那么着急和不安了。

“其实云城他是想见一个朋友，以前我也想见那个朋友，我觉得他有太多话没有和我们说清楚了，我觉得心里有什么梗着难受的要死，不打他一顿我绝不饶了他。”

季朝说得挺认真，他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愿意一点点说说他的过去，“后来时间越过越快，我释然了也理解他了，但是云城不一样，云城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到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执念比我深也正常。”

“别说了，那个朋友是男的女的，要是女的我直接两巴掌弄死你。”

“……男的。”

季朝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