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外力，终究只会竹篮打水。”

赵栩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他微微低头，却发现自己胸口，居然被人凿了个洞！

那心脏，却已不知所踪！

赵栩的身躯无法再支撑，整个人朝着前方倾斜。

武直则是伸手摁住他的头，使得他没有倒下去。

武直说：“看在你是我弟子的份上，让你走的稍微体面一点。”

“临别前给你上最后一课，这个世界比你所想的要复杂、残酷。”

“很多事情，不是靠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改变的。不然的话，老子早就改朝换代了！”

武直的言语没有刻意遮掩，使得旁人都能够清晰可听。

“另外，下地府之后，去找你亲娘，好好叙叙旧。”

“人啊，最重要的是，情。”

“一个人，如果连感激、感恩都不懂得，那就不配做人！”

赵栩的眼睛，无力地眨了眨，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默语无声。

临死之际，他似乎相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他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很快，武直就扶着赵栩的尸体，坐在大殿的门槛上。

武直朝着远处的李师师微微点头，李师师这才点开韦婉的穴位。

韦婉顿时以她最快的速度扑了过来。

此刻的她，无数情绪充斥整个胸腔。

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沉默与无言。

她甚至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样子！？

武直这时候，瞳孔之中却是微微泛起了那神秘的咒印。

他松开了手，直接把一团烟雾一样的东西，从赵栩的天灵盖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