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一面想将香囊快些系好,怕真将项思齐熏出内伤,一面又担心他往这边看过来。
女儿家的贴身衣物,被人瞧见了终归是不妥的。
她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我,我把香囊系在里面你就闻不到了,很快就好!”
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的肩头,一下就将她往后面掰去。
惊慌失措中,于棉棉手中的香囊轻轻一滚,掉在了车内铺着的地毯上,十分无辜。
于棉棉宛如一条不受自己控制的咸鱼,轻易地被人翻了个身。
项思齐快狠准地逮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马车壁上。
好在,她刚刚撩起的衣物,随着转身的那一刻自然落下了,顺利盖住了半个身子。
不幸的是,于棉棉是坐着的,轻纱质地的衣物自然垂坠到大腿根那处,便无法继续下坠,没能遮住她一双玉脂般的腿儿。
紧张与紧张的二次叠加,再有羞涩作祟,于棉棉心跳如鼓。
项思齐的嘴角边还挂着那条红血迹,眸中神色一瞬间变得湿漉迷离。
与他对视的那一眼,一抹绯红悄悄爬上于棉棉的脸颊。
现实与梦境具有某种默契的重叠。
项思齐那日的梦中,他在棉花楼,将于棉棉扔在床榻之后,便也是将她这样抵在壁上。怀中人软玉温香,采花人总要品尝,梦中床身不停轻晃,响动了许久。
而此刻身下的这辆马车,亦在前行中晃晃荡荡,晃得他宛如又置身于那夜的梦境之中了。
“思……思齐。”于棉棉声音轻轻颤抖着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