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的指甲沿着茶杯外壁刮了刮。
李漫山……漫山书舍……
巧合,一定是巧合。
说起来,那家书舍是什么时候开在那里的呢?
于棉棉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
只是好几次路过那条深巷,都能看见窄窄的木门内,灯光昏黄,老板悠然坐在桌案前。
如今于棉棉被他害得连家都回不了,只要一想起书舍老板那张笑眯眯的脸,她就觉得恼。
老板似乎并非凡俗之人,总之一定不简单。
否则他如何能有安魂骰,还知道如何使用呢?
莫非他真是……李漫山本山?
于棉棉心头憋不住疑惑,她扭头发问:“思齐,你们师尊,是不是还挺年轻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项思齐轻蹙了蹙眉,他眼中写着一点不解,似乎在想着他们师尊的模样。
“头发都白了,不年轻了吧。”
什么?头发都白了?
那位头发黑而光亮,皮肤光滑的青年老板又在于棉棉脑海里浮现了。
巧合,果然只是巧合。
“怎么问这个?”换了个话题,项思齐显然没有方才那样紧绷了。
“我就是总听你们提起他,随口问问。”
于棉棉说着从榻上起身,捏着手中的杯子走到了木几前,重新沏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项思齐。
坐回榻上后,于棉棉捧着小茶杯嘬上了一口。
“思齐,你的伤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