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抬手去夺项思齐手中的药瓶子,顺带向他解释:“这个瓶口部分是软的,而且用它抹比用手干净一些。”
项思齐将小巧的瓶子捏在二指之间,不打算还给于棉棉。
他有些不满地瞅了一眼手中的瓷瓶。
“这个瓶子戳得我疼……”
看他有了些委屈的样子,于棉棉无可奈何地妥协了:“好吧,我用手给你抹。”
棉棉将指腹轻轻贴上项思齐的伤口边,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这样会疼吗?”
“不疼,比瓶口好多了。”
得到这位小祖宗的肯定,于棉棉便继续专心替他将药大面积抹开。
忽然间,一双手覆上了她的后脑勺,沿着她头发的纹理,从前往后缓慢轻抚了两下。
于棉棉整个人一顿,包括那只抹药的手。
狐狸在抚摸她的脑袋?
这又是闹哪样?
是她乖乖用手给他抹药的奖励吗?
……
“怎么停了?”
从脑袋上面传来的那声音中似乎有一丝不满。
“噢,我继续我继续。”
于棉棉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未曾发生。
将药在项思齐腹部的伤口上抹匀之后,她坐直了身子,瞥见他左肩的肩头还有一些凌乱的小伤。
这些伤口说小其实也不小,只是相较于他腹部的要小许多。
“思齐,不够抹了,把药瓶给我。”
于棉棉不指望他会递给她,她自力更生,伸手就去他手里夺药瓶。
意料之外的,这回从他指尖轻轻一抽便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