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于棉棉以为,一切都会很快结束的。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一直到后半夜,她成了一杯化掉的冰激凌,他才尽兴。
也是……项思齐和她不一样。
他都单身了一百多年了,好不容易才吃上了一次荤。
也是个可怜的老孩子,暂且就不怪他了。
这是于棉棉模糊一片的脑袋最后能完成的思考。
一场风雨停歇后,化成一滩冰激凌的于棉棉昏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旁那人又欺上了她,于棉棉被迫睁着朦胧的眼睛醒来。
项思齐又要开始了吗?
这就是单身一百多年,压抑到极点后的触底反弹吗?
罢了罢了,反正她已经是个漏筛了,好在不用自己动。
于棉棉懒懒地盖上了眼皮,准备再一次迎接一场新的风雨。
可是项思齐却没有动静。
“思齐……怎么了?”于棉棉吃力地掀开一点眼皮。
借着帷幔内还昏黄朦胧的灯光看过去,项思齐的神色不是太妙。
于棉棉极少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慌张。
一个几乎从不慌张的人慌张了……那么事情多半很严重。
于棉棉紧张得坐了起来,她双腿紧紧并拢,膝盖向一侧弯曲,颤着眼皮儿问项思齐:“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睨着项思齐的神色,于棉棉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难不成自己底下有怪物吗?还是……还是被他玩坏了?
项思齐朝她靠过来,眸子里的欲.望消散了大半,满满的都是怜惜和悔恨:“棉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怎么还开始道歉了?
难道他舒服过后,不想对她负责,就开始说一些后悔的话,想要将她应付过去,就此和她划清界限?
终究还是上了这头狐狸的当!
于棉棉有些心慌地向后缩了缩,瞬间委屈了起来:“思齐……你怎么能这样……”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侧身缩在一边。
想到自己白白被欺负了那么久,面皮都丢尽了,现在倒好,他已经尝过一次就倦了。
这样想着,于棉棉的泪夺眶而出,一串串地贴着面颊滚落。
看见于棉棉的小粉面上淌满泪水,项思齐的心仿佛都被一只手狠狠揪住了。
他向于棉棉靠过去,想伸手替她拭去眼泪。
“你走开,别再来碰我了!”于棉棉一下将他的手拍掉,红着眼瞪他一眼。
凶且委屈,还很气。
“我帮你疗伤。”项思齐试图将她的双腿分开。
耗费掉一些修为而已,为了她,值得。
于棉棉见项思齐还要来欺负她,气得腿直蹬,又怂又凶地大骂:“负心汉,别想再占我便宜。”
项思齐不解。
他见她流了好多血,想帮她疗伤,为何竟被骂负心汉?
他没说不想对于棉棉负责啊。
若是她愿意,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棉棉,别闹了,我先帮你疗伤。”
“疗伤……?”于棉棉停止了闹腾,“我受伤了吗?”
不应该呀,她是有些疼,只因被他玩太久了。
但这样的疼,却显然不是伤口的那种火辣疼。
“有很多血……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你的身子。”项思齐一手按在于棉棉的膝盖上,“棉棉听话,张开来。”
“嘶……”于棉棉听闻有很多血,吓得吸了一口凉气。
就算是……就算是第一回,也不应该有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