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穿进书中到现在,时间线走了四个多月,从暖融的春日走到了微凉的秋日。
四个多月的时间,很长了。
然而在人生的长河中,这四个月又是不值一提的。
幸运的是,于棉棉在她所依恋的家之外,又有了新的可供依恋的东西。
那个人还是她刚穿书那会儿,所认为的最不能亲近的人。
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后,那个在她眼中不可理喻的家伙,成了她现在最亲近的人。
“思齐,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于棉棉知道,项思齐方才说过,他担心她。
但她再次这么问,所求的不是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就是想找点话儿与他说,顺便听一听他的声音。
只要他的声音铺散在四中的空气中,她就能因此感到安心,感到愉悦。
“我担心你啊。”项思齐还是一样的回答。
“为什么担心我?”于棉棉成了刨根究底者。
她问完这句话,在项思齐怀中努力仰头看他。
“因为……”他笑了笑,“你是我的夫人。”
于棉棉收回仰着的脑袋,靠在他的心口,声音轻轻的:“倘若我不是你的夫人,你就不担心我了吗?”
“担心。”
“为什么?”
“倘若你不是我的夫人,也迟早会成为我的夫人。”
于棉棉调皮症犯了:“若是我迟早都不会是你的夫人呢?”
她只是犯皮儿,与项思齐开个玩笑逗逗他。
项思齐却万分当真,瞬间手脚发凉,心中一阵闷痛难熬。
他的眸子暗了下来,音色中的暖意瞬间褪去。
“那你想当谁的夫人?”
他无处倾泻的酸楚恨意凝聚到指尖,却没有忍心弄疼于棉棉,只是紧紧将她垂在身后的一缕乌发攥紧。
“我啊……”于棉棉还沉浸在项思齐来找她的喜悦粘稠的情绪中,未曾察觉项思齐的不对劲,“我不当你的夫人……”
话至此处她一顿,忽然间笑了。
那笑声轻绽在四周的空气中,银铃般清脆,山泉般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