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太阳高悬,于棉棉独自一人来到了大殿门口,殿门紧闭。
怎么、难不成李漫山正在惬意地午休?
“扑棱棱——”
屋顶上飞下一只丹顶鹤。
“嘎——你有什么事?”
于棉棉顺着那声音转头,有些吃惊。
丹顶鹤说话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丹顶长嘴,模样有些凶的鹤道:“我来找你们师尊有事。”
“嘎……”丹顶鹤对着于棉棉道:“掌门现在有要事在忙,不方便见人。若是有事,还请你晚些时候再来吧。”
说完这句话,它便挥翅一飞,轻松立上了大殿的屋顶。
好吧,既然李漫山现在不见人,那她该去哪儿呢……
还是去找汪沁和宋景然好了。
于棉棉进了藏书阁,她顺利找到了,正在细心替每本书擦去灰尘的汪沁与宋景然。
“沁姐姐,你带我出去转转嘛。”
汪沁一面擦灰尘一面道:“棉棉,我们在清理书籍呢,等会陪你。”
于是于棉棉就只好找了一处,随便拿了几本书来看。
这儿的书讲的都是些恼人的大道理,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什么练气、练剑、炼丹……
苦苦等了好一会儿,于棉棉愈发觉得没趣儿了。
其实她来这儿倒不是胡闹缠着汪沁玩的,也不是来无理取闹的。
她是想让汪沁御剑带她去那个天鉴宗看看。
既然隐山阁,没有收别的门派举荐而来的弟子的先例,为何今年会收呢?
于棉棉知道,原本这事儿轮不着她管。
她只是自身难保的穿书人,能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回家,她就谢天谢地再无半点怨言了。
她根本不想再管其余的事,也没精力再管。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运行法则,有光明亦有灰暗。
世界之大,她想管也管不来。
之所以这回她想探索点儿什么,纯粹是因为,她与项思齐实际上都已经是局中人了。
那个天鉴宗推荐而来的弟子之所以会死,跟他们二人脱不开干系。
虽然是那个人不对在先,可若是天鉴宗追查起来呢?
天鉴宗既然会举荐这个人过来,想必这个人在他们眼中的分量不算轻,而且李漫山居然也接受了。
这让于棉棉觉得,或许其中有什么内情。
眼下,虽然那个男弟子,已经被项思齐烧得灰都没剩下一点,相当于人间蒸发。
但是那个女弟子还活着呀。
她是见过于棉棉的。
昨日她走了,那儿就只剩下那个男弟子和于棉棉。
他说要将于棉棉切舌断手,结果于棉棉好端端的,那个男弟子却死了。
那女弟子岂会不觉得蹊跷?
先前宋景然说,天鉴宗推荐了两个人过来。
于棉棉寻思着,那一男一女看起来关系也不错,还在别的弟子练早功的时候搞特殊,躲在假山后面。
按这不正派的作风来看,昨日那名女弟子,有极大的可能也是同那男弟子一样,是背靠天鉴宗的人。
若她真的是,想必不会让天鉴宗的人放过她于棉棉。
还有……这个天鉴宗,究竟什么来头?
于棉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