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是不愿意嫁给黄子晟,所以才三番五次的引起本王的注意,让本王带你来南城。”他自嘲一笑:“本王自诩精于算计,却不想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洛长汀,本王认栽了,可你就不能虚伪到底吗?拜堂的时候,为何要犹豫?为何......”
温钥楼转过来的瞬间,见床上女孩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姿势,紧阖的眼眸从未睁开。
他意识到不对劲,心口顿时一紧,俯身呼唤:“长汀,长汀?”
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温钥楼吓坏了,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夏天阁跑去。
“时夏,时夏,时夏!”
准备睡下的时夏听到这声音,正要穿上外衣出去,连这个功夫温钥楼都没能等得及,直接把人抱进来了。
“时夏,你快来看看,长汀她叫不醒了。”
“叫不醒了?赶紧放床上。”
叫不醒可不是小事,时夏也紧张得不行。
洛长汀刚躺下她赶紧给她诊脉。
而温钥楼在边上看着,那一瞬间他怕得仿佛世间都要崩塌了般。
好端端的怎么就叫不醒了,是不是她有哪里不舒服没有说,又或者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还会不会因为别的......
太多太多的猜测让温钥楼害怕,他甚至都忘了刚刚还在和洛长汀置气。
时夏把着脉,眼神从紧张到古怪。
放下洛长汀的手后,她又看了一眼洛长汀的唇,也不是故意要看,是真的又红又肿难以忽视。
“时夏,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当初的绝命散没有清干净?不是说带了避毒镯不会有事吗?”
时夏脸有些红,话也有些难以启齿。
温钥楼见她犹豫,更担心了:“时夏你倒是说话啊,长汀到底是怎么了。”
“她......”时夏犹犹豫豫,最后闭上眼,声细如蚊:“憋晕了。”
“憋......”
温钥楼脑子嗡的一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郁闷得不行。
洛长汀居然是被他亲晕的?
就......亲了一下,然后晕了?
时夏有些尴尬,轻咳了声,站起身来道:“长汀没有娘,女儿家的事情不太懂,你多体谅些,多照顾她的身体,这种事太急了会伤到她的。”
她来说这种话简直不该,太尴尬了,可看躺在那里的女孩一副被折腾透了扛不住晕过去的模样,她还是觉得该说两句。
温钥楼也是郁闷得不行,憋屈又说不出口。
什么这种事,他就亲了一下,真的就一下,这人就晕了,真要做那事,指不定成什么样。
他走上前,抱起晕过去的女孩,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夏天阁。
新房内,新郎新娘再一次回来,这次安静和谐多了。
男人抱着女孩,温柔小心的给她褪去外衣,取下发钗。
女孩满头的金钗,唯有一根与众不同的簪子略显普通。
是他当初街头买的那根。
男人心中满是复杂,平时见她戴,连拜堂都戴着,到底是因为他送的而喜欢,还是单纯的只喜欢簪子。
这个问题即使他能问出口,答案都能想到了,女孩一定满眼的虚伪,说着因为喜欢他才戴的话。
温钥楼没有停顿太久,帮女孩去掉一切发饰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躺在边上,盯着女孩心中格外的平静。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注定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