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赫奇帕奇输了比赛,厄尼本来心情不好,但他看到学院获胜的我也没有很高兴,生出了些许同情心。
“我才没跟德拉科分手。”我不高兴地说道。
“听听,我都没说那个混蛋是谁呢。”厄尼摇了摇头。
“……当心我对你用个锁腿咒。”我警告厄尼。
“别这样,我不说了就是。”厄尼表示投降,“但是桑妮,擦亮你的眼睛不好吗?你身边优秀的男生那么多,当然最好的还是你哥哥我……不过,换一个人喜欢不好吗?”
“不懂得什么叫喜欢的人不要在我面前把事情说得如此轻而易举。”我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我可怜的哥哥,妈妈还不是在坚持了几年后才放弃了雷古勒斯,这还是在爸爸对她示好的情况下呢,我都没有别人示好!!
“女孩真难懂。”厄尼叹了口气,“我上次听到佩蒂尔姐妹聊天,帕德玛说女孩子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给她介绍新的男孩子,那么桑妮,你觉得贾斯廷怎么样?”
“和你绝配,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男生,听了几句就断章取义了。”我讽刺他,“帕德玛一定不知道她的话被你曲解成这样。”
“你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夹枪带棒啊?”厄尼也有点不高兴了,但我毕竟是他最可爱的妹妹,于是他试图继续劝解我,不过我觉得,他是继续火上浇油。
“我觉得波特就挺好的,要不你看看他?他现在大出风头,人也比以前自信了很多。”厄尼说道,“虽然我觉得可能很多女孩子都会喜欢这样的男生,但是你比她们都优秀很多,相信你自己……”
“听着,女孩子们会觉得哈利很不错,但还没达到‘喜欢’。”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你们怎么都这样,为什么都觉得我会喜欢哈利??”
“咦,马尔福这次居然和我所见略同。”厄尼有些惊讶。
“是一样欠揍。”我不打算再理厄尼了,然而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却电光石火一般地闪过了一句话,刚刚厄尼说到……哈利自信了很多?
自信?
我顿时恍然。
原因竟然在这里!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我认识德拉科好几年,他在我眼里一直充满自信,骄傲的像是他家养的白孔雀,就连他送我的鹦鹉也有几分他鄙视厄尼的样子,我从未想过,他居然会不自信。
因为哈利入学后一直大出风头,而他默默无闻。
因为罗恩和哈利是好朋友,他在炫耀哈利的时候会引人注目,而他没有如此这样的朋友。
因为纳威——纳威在他眼里是那样笨手笨脚的傻小子,可是纳威比他认识我更早。
因为我和以上三人朝夕相处,每天一起上课、吃饭,在一个休息室里可以一起聊天,而他和我,在距离甚远的、对立的两个学院,连说话都要通过滞后的通信方式。
厄尼震惊地看着我的脸色由阴转晴:“你打算原谅马尔福了?”
我哼了一声。
虽然我大致猜出了德拉科的想法,但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原谅他——他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非要如此夹枪带棒的?
好吧,虽然我也是这么对待厄尼的……
我不是生气于德拉科无法像爸爸对待妈妈那样对我,因为我和他本就不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艾伦.麦克米兰与曼蒂.艾博,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德拉科.马尔福与桑妮.麦克米兰。
我生气的地方在于,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却故意用这一点来伤害我。
人们总是会去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因为只有他们会在意你的想法,别人谁管你是死是活?
我不是一个喜欢把事情做得很绝的人,不然的话我在离开之前,一定会抓住德拉科的痛处去嘲讽他的——换做塞茜莉亚——我只是假设,她一定会反讽说:“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如哈利、罗恩和纳威了吗,真是可喜可贺!”
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他是个在我面前连围巾都不愿意摘下来,不想我看到他肿着脸
的模样的自尊心很强的男孩子,我知道他有他的骄傲。
事实上——正如同妈妈嘴上说着是去帮爸爸收拾烂摊子才去看他决斗一样,我想,她或许也想看到爸爸取得胜利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吧。
谁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露出的骄傲模样呢?因为会与有荣焉,会跟着一起开心啊。
我喜欢他的骄傲,我喜欢他自信地从我手里接过扫帚,飞向我家庭院的高空的那个夜晚,所以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是啊,就在我们吵架之前,他在我的面前十分狼狈呢,他肯定是不想我看到的,他宁可我和塞茜莉亚一起直接跑向赛场,而不是留下来跟他独处吧。
哼,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敢打赌,他又会因为我离开而感到沮丧。
他居然会患得患失。
他居然会如此在意这些在我看来不相干的、没有任何威胁的事情。
我是那样的喜欢他。
而他,竟然也是如此的喜欢我。
虽然他用了错误的表达方式,想刺猬一样,在保护他内里的柔软之前,先用刺伤害了真正关心他的我。
我觉得我应该让佩格莉塔去旁敲侧击地问问扎比尼,德拉科在宿舍睡得好吗?我猜他肯定非常懊恼,可能在床上打滚睡不着觉呢。想到这里,我甚至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是活该!
我觉得佩格莉塔可能不懂什么叫“旁敲侧击”,因为她为我带来了扎比尼的一张纸条,扎比尼在上面直接写道:“麦克米兰小姐,希望你可以尽快和德拉科和好,不要让他在宿舍里晃来晃去不停地转圈,然后揪着他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头发鬼哭狼嚎,半夜不睡觉还在那里奋笔疾书写道歉信,几乎一夜不睡……这非常影响我的休息。”
“我简直以为他想要敲破休息室的玻璃,跳进湖里把自己淹死。”扎比尼冷漠地写道。
德拉科后来跟我表示不要听扎比尼胡说八道,明明是扎比尼先取笑他说“你不是说你跟麦克米兰玩的很好吗”,这才让他心情更加糟糕。
我把扎比尼的纸条销毁,告诉佩格莉塔:“麻烦你告诉扎比尼,我的心情非常好。”
佩格莉塔非常疑惑:“你们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
“你没有看纸条吗?”我问她。
“没有,不过布雷斯跟我说德拉科这里生病了。”她指了指脑袋,有些惊恐,“难道,他的病情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