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同学都都听说了为奥斯顿·罗尔在六楼被人蒙上袋子暴打了一顿的事情,罗尔住院期间谢绝了所有人的探视,很多人都很好奇他是不是惨遭毁容,只好纷纷来问热心救助罗尔的麦克米兰兄妹。
“毕竟他之前长得挺帅的。”拉文德对我说。
“他帅吗?”我蹙着眉问道,然后耸了耸肩,“那可能是因为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打成猪头脸了吧,完全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魅力。”
帕瓦蒂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平时真的还不错。”
“有吗?”我努力做出回想的模样。
“有的!”拉文德确信地说道,她有些怀疑地看着我,“桑妮,虽然罗尔那家伙是斯莱特林的七年级生,但你总该对学校里长得不错的男孩子有点印象吧?假如你想谈恋爱的话。”
谢谢,已经在谈了。
“是啊,你之前舞会的时候一直拒绝别人,现在也一副对罗尔没印象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帕瓦蒂点了点头。
“这个,你跟帕德玛当时不也是一直在拒绝别人吗?”我眨了眨眼睛。
“帕德玛那个傻姑娘那是在等你那木头哥哥——”帕瓦蒂毫不客气地说道,“至于我,”她撇了撇嘴,“我比较想出风头,哈利一直没舞伴,我就在猜或许我可以做勇士的女伴,不过那支舞不太愉快就是了。”
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难道你当时也在等哈利邀请你?”帕瓦蒂问道。
我立刻摆手:“绝对不是。比起讨论这个,你们的消失咒练习的怎么样啦?别忘了我们还有魔药课论文要写。”
“不怎么样,不然的话我一定先让作业第一个消失。”拉文德郁闷地说道,“但是说真的,桑妮,你那么优秀,一定要趁着没毕业谈个恋爱。反正我的话,最迟六年级,一定会找个男朋友。”
我的回答至少很客观,厄尼的回答就有一些玩味了:“哦,罗尔吗?他身上有一些伤口看起来像是被用高跟鞋打出来的……”这个答案引人浮想联翩,让人不禁猜测罗尔是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
这学期的作业非常多,明明七年级的弗雷德和乔治跟我们一样,也有着重要的考试,但他们却有时间优哉游哉地找一年级的小孩子做志愿者来实验他们的商品。赫敏对于他们没有事先说明这些商品的危险性感到不满,他们闹得很不愉快,茜茜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对此我同情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朋友和男朋友有矛盾什么的,是人生的必经之路。恭喜茜茜,你成长了。
不过赫敏约束双胞胎的举动倒也是件好事,因为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实在是太吵了,完全没有办法做作业,虽然弗雷德和乔治或许会畏惧赫敏“写信告诉韦斯莱夫人你们在做什么”的威胁,但我以后还是选择优先在图书馆完成作业。
“大家都有气无力的呢。”佩格托着脸看我,“因为今年是猫头鹰年吗?”
什么猫头鹰年?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O.W.L考试。”布雷斯提醒我。
哦,猫头鹰是Owl……这么可爱的称呼也就佩格想得出来,我刚想解释这个考试的重要性,佩格却恍然道:“是O.W.L.s,好多猫头鹰(Owls)的一年!”
看起来她并不觉得这个考试多么重要,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虽然佩格在魔药课上总是冒冒失失,论文也经常写错单词,但她每一次考试居然都能顺利通过,从来都没有不及格。
难道她有什么神奇的复习方法?我有些好奇,不禁虚心请教。
“复习方法?”佩格有些茫然,她继续托着脸看我,“小题我都是靠直觉盲选。”
“那大题和实践操作题呢?”我追问道。
“靠布雷斯呀。”她腾出一只手,拉着布雷斯的袖子炫耀道,“大题我都是背布雷斯整理的笔记,实践操作题都是布雷斯给我押题,他都猜的可准了,我只要跟着他练,准能及格!”
“你辛苦了。”我同情地看了一眼布雷斯,有种他不是在谈恋爱,是在养女儿的感觉。布雷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他稍微谦虚了一下:“不过是风险很大的投机取巧罢了。”
“怎么会,你明明超棒的!”佩格连忙说道,“也就是草药学比隆巴顿和厄尼差一点,魔药学比西奥多、桑妮差一点,飞行学比德拉科差一点,各方面都比格兰杰差一点而已啦!”
“……”
“我觉得我超级差。”布雷斯沉着脸说道。
“不要有太大压力。”我忍着笑说道。
“提到压力——”厄尼抱着书坐到了我旁边,“韦斯莱家的那个速效逃课糖有用吗?汉娜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点,阿曼达最近又有点不正常了。”
布雷斯抬了抬眼:“赫奇帕奇那个接替迪戈里的找球手?”
去年因为三强争霸赛取消了魁地奇比赛,今年一切又回归正常,魁地奇训练也被提上了日程。塞德里克去世后,的确应该有人接替他的位置,何况是找球手这样重要的职位。
“嗯,阿曼达·盖伊斯,她祖父和父亲当年在校期间都担任找球手,可谓是家学渊源。她之前也是在队里练习打替补,但是接替我们都很尊重的塞德里克学长,谁都不免会有压力。”厄尼感叹道,“说到找球手,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最近状态也很不好。”
可以理解,毕竟比起阿曼达接替塞德里克的位置,秋可是塞德里克的女朋友……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也不怎么走运。”我忍不住说道,哈利一直在被乌姆里奇关禁闭,为此他不得不缺席周五我们学院守门员的选拔,这让安吉丽娜非常生气。
“找球手可真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佩格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好像她找过金色飞贼一样,或许是性格既天然又善良的缘故,她总是轻易地就可以共情别人,“让我想想怎么排解压力。”
“你们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最近怎么样?”厄尼试图打探消息。
“真抱歉,他没有被关禁闭,毫无压力……”布雷斯顿了顿,“而且爱情之路也很顺畅。”
厄尼咳嗽了起来,他看向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
“有啦!”佩格突然自信满满地说道,成功吸引了我们三个的注意力,见我们都很疑惑,她眨了眨眼睛,“就是那个啦,音乐!”
用音乐来减压吗?的确很有道理。茜茜曾经送过我随身听,布雷斯和佩格一起送过我一个音乐盒,修也曾经送过我一个音乐盒……
“不是这个,只听音乐的话还是不够,要亲自参与其中。”佩格说得头头是道,“比如跳舞,再比如说——”
乐器。
人越是在兵荒马乱的时候,越是容易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比如说罗恩,如果可以不做作业,他表示他愿意去把那些奖杯擦上一百遍(哪怕不用魔法);而身处猫头鹰年的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减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知道厄尼把佩格的建议到底传到了何处,此后不上课的时候,城堡里的钢琴声就没有中断过,有时候还能听到手风琴、小鼓或者萨克斯的声音,霍格沃茨仿佛在小范围内掀起了学习乐器的潮流,目前主要在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学院,格兰芬多暂时没有什么动静。
弗雷德和乔治对此有几分好奇,他们正在冥思苦想可以做点什么发明和乐器挂钩,我向他们预定了一批商品,当然,我要那种试验过的靠谱的东西。
“你要这些做什么?”看到我面不改色拿出的一堆金加隆,弗雷德一边说着“太客气了”一边把它们都装了进去,“你跟赫敏不是一伙的吗?”
“我们大家都是格兰芬多这一伙的。”我自以为回答的滴水不漏,“有备无患嘛。”
乔治恍然:“懂了,你也想用它们对付那些讨厌的斯莱特林,比如马尔福?”
……不是,真的不是!德拉科啊,你怎么回事,你已经被默认格兰芬多公敌了吗?
周五守门员选拔的时候,我甚至看到有人在球场练习吹小号,虽然吹得很差劲。毕竟如果没有音乐功底,重新学习一门乐器还是很辛苦的,这种同学我还是建议听音乐减压。
不是每个人都在学习方面有着巨大的压力,比如赫敏。但她最近似乎有什么别的想法,我看到她买了许多毛线,如果都拿来织围巾的话,我觉得这个长度足够从格兰芬多休息室织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咦,等等,织围巾?
下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买点毛线吧!
再比如德拉科,可他最近似乎也有什么想法,因为他苍白的脸色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佩格说他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魁地奇训练之外也找不到人;我感觉布雷斯应该知道些什么,因为他冷笑了一声:“你们看不到我也有黑眼圈吗?”
佩格仔细地看了看,深表同情:“德拉科又不让你睡觉啦?”
“……你这话说得就很有歧义。”布雷斯看了她一眼,“我现在觉得麦克米兰(指的是厄尼)说得很对。桑妮,让那家伙爱情之路非常顺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么回事德拉科,你怎么也成了好朋友的敌人了?为什么布雷斯一副“希望斯莱特林找球手人有事”的样子?在不挑衅格兰芬多的时候,你又怎么着啦?
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罗恩成功入选守门员,韦斯莱家又多了一个打魁地奇的男孩子,说实话他守得还不错,当然比起伍德学长还是稍差一些,但我相信他肯定可以进步,我们每个人都拥抱了他。
大家在公共休息室庆祝着这件事,我这才知道赫敏织那些小帽子是因为她想要解放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它们捡起来就有机会获得自由,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让我很惊讶……很多人在此刻不情愿地学习,都是为了通过这讨人厌的考试,因为它关乎着我们的未来,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分值已经足够了,赫敏也应该是如此。她虽然不愁考试,但她是那样的热爱学习,她应该抓住机会去学习更多的知识才对,至少不应该是在做这个,做这种让自己累的在沙发上直接睡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