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阳打算推门的时候,之前一不小心冒犯了沈浪的那个杂役弟子又开口了,这一回,话头转了一百八十度那么大的弯儿。
“那个陈阳应该也不是易于之辈,就算跟沈浪大师兄没什么关系,背后说不准也有其他的门路,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哈哈,你吓破胆就说吓破胆,瞎编什么?”
“不然呢,朱师兄是什么人物?平时我们上去孝敬,他连眼皮子都不带夹我们一下。我可是听一个师弟说了,他今天早上在丁三号房外,跟陈阳足足寒暄了一炷香功夫。”
“不是吧,那真要悠着点,还是熬过去吧,熬到那小子走便是了。”
“就是就是。”
“......”
陈阳在门外听得暗暗好笑。
他们这些杂役弟子,能在背后肆无忌惮地议论沈大师兄,哪怕沈浪站出来站台了,他们依然揣测这个,怀疑那个。
可是一涉及到朱杰,纵然是没影子的事情,他们还是吓得什么手段都不敢用了。
这是什么概念?
县官不如现管?
还是,
好人做不得。
陈阳摇头失笑,推门而入。
刷刷刷地,
十余道目光聚焦过来。
陈阳同样打眼扫了过去。
在场的杂役弟子,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拨。
一拨人灰头土脸,沉默寡言,一看就是卖命干活的那种;
另外一拨人衣着光鲜,神情桀骜,窃窃私语,正是之前陈阳在外头听到他们对话的那些人。
一看这情况,陈阳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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