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丹的材料就是自家的鲜血,以心肺之火熬炼半个时辰,炼成滚动的一团血丹,吴升试着喷出来,对面的白墙上顿时就是拳头大一块血渍,非常耐看且实用。
学成之后,进入正题,吴升问:“今日我上堂之前,问过谁的话?他们是怎么说的?”
桑田无道:“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感觉有古怪。今日诸奉行聚齐后,先叫彭厉进来,他说的话和之前没有区别,无非还是当日苦心布置,将要拿下妖修时,妖修被飞龙子惊走。其后询问飞龙子为何要这么做,飞龙子却支支吾吾不肯作答,故此行文随樾,要随樾过来领人。结果当然是领人的孟金和被领的飞龙子一起失踪。和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彭厉说,他感到其中多有蹊跷,故此上报学宫,要求追查此事。”
“甚么蹊跷?”
“其一,飞龙子事前似是有意为之,事后又故意不说,成心想要替那妖修遮掩。其二,孟金至新郑接人时,言辞闪烁,说话不尽不实,当时已经引起他的疑心,只是没想到竟然敢于中道失踪。其三,他见随樾时,已向随樾道出其中的蹊跷之处,随樾却听不进他的良言,反而大包大揽,言称此二人绝无问题。故此,他怀疑随樾包庇门下,甚至有放纵妖修之嫌。”
吴升沉思道:“他之前并没有做过任何解释,这个解释倒是能弥补他之前的某些不通之处。之后呢?”
桑田无道:“接着就是薛仲……”
吴升问:“等等,孟金和飞龙子怎么说的?”
桑田无道:“他们当时并没有被传上堂来。”
吴升点了点头:“师伯接着说。”
桑田无道:“薛仲的说辞和之前一样,一口咬定郢都之前便出现过妖修,且在郢都、随城、九江、上蔡和扬州都出现过,故此你们各家都约定协同追查,调派得力门下负责,孟金和飞龙子便是随樾为此派出的人手。”
吴升叹了口气:“当时为了解释飞龙子为何出现在新郑、孟金接了人后为何没了踪影,就给他们插上了这个标签,这也是随樾一再保证他二人忠心耿耿的结果,谁知这两人竟然投敌,当真失误。随樾误我!”
桑田无道:“谁也想不到的。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怨天尤人,想想怎么补救。”
吴升问:“见了孟金和飞龙子后,薛仲没改口吧?”
桑田无道:“孟金和飞龙子依旧没上堂。只是肩吾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几个行走协同查案,是谁定的办法。薛仲当时说,是大家商议出来的,肩吾追问,是谁先提议,薛仲迟疑了许久,最后说,是他和你一起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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