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不可能忍受婚姻中有如此大的瑕疵。
佯装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够不容易的……
梁若馨抬起头,捡起这粒极小的药片,慢慢攥成粉末,面不改色地洒到空中。
想让自己认输,她一定宁死不屈。
不管是关她禁闭,还是逼迫她服药,只要她不想做,傅琛就无法得逞,她又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梁若馨彻夜难眠,到天蒙蒙亮时才隐约有了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之间,仿佛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女人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听起来满是怜惜,她看着梁若馨煞白的小脸,轻轻梳理着她缭乱的头发,之后望向床边的杯子。
杯中的水没有了,药片也不见踪影,那张纸被捏成团,女人不由得滞住,几乎要哭出来,她默默擦掉眼角的泪水,“实在是造孽啊……”
梁若馨在女人的轻抚之下已经醒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女人讲话,这才疲倦地转头,握住女人的手,轻声呼唤着,“刘妈……”
“少夫人,你醒来了,是我把你吵醒了吗?”刘妈见她醒来,赶紧擦掉泪水,关怀备至地问着,“你感觉怎么样,肚子痛吗?我帮你叫医生来,好吗?”
傅琛执意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狠下心来只留下一粒药片,就连医生都没叫,刘妈被拦在屋外不准进门,直到现在才找机会偷偷跑进来,没想到梁若馨已经吞下了药。
刘妈抽噎着抱起面色煞白的梁若馨,害怕被外边的人听到,按捺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