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亲那么亲切，自己从小便生活在梁家，但乔语嫣的回忆中，那被唤为爸爸妈妈，姑姑爷爷的人，也是一样的熟悉。

究竟谁是假的？

刘妈不由得滞住，她浑身颤抖地把梁若馨拥入怀中。

“少夫人，话不可以乱讲，乔老爷对她失踪的孙女一直念念不忘，不允许别人议论一句，这是他心中的痛，少夫人的话要是被他听到，是会有危险的。”

“你明白我指的是谁？”梁若馨面不改色，泪水却顺着眼眶，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刘妈轻轻点头，“我明白，是乔家小姐——乔语嫣。少夫人为何会做这种梦？梦全是反的，少夫人赶快忘掉吧。”

她轻声催道，梁若馨嘴角微微上扬，用尽浑身气力，拭去眼旁的泪水，疲惫不堪的身体在黑夜里映衬得凄惨安宁，尽显妩媚，“但是刘妈，要是我告诉你，那个人便是我呢？”

刘妈不由得目瞪口呆，松开抱紧梁若馨的手。

“少夫人……”

“我没有说谎，我真想欺骗自己，唯有这样，才没有叛离梁若馨的身份。”

“但事实给了我沉沉一击，这个梦太长了，无论我多么抗拒，不愿想起，仍旧还是记起来了，甚至还想起我身为乔语嫣那些年经受过的所有，清清楚楚，叫我无法接受。”

梁若馨浑浑噩噩地说道，颓废的容颜蔓延起讽刺的笑容，“实在是好笑，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