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毕竟不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她早已帮我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梁珊。”

“她跟你年纪相仿，之后被你妈妈察觉，气得病倒在床，我明白她怨我，因此我有意没去探望她，没料到她居然死了，我……我真的有愧于她……”

梁振华无力地垂下头去。

他所说的这些事，和梁若馨的回忆完全吻合。

这大概就是事实吧。

梁若馨的泪水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凝成丝丝雾气，她扬起嘴角，不知是在为养母失落孤寂的那么多年而嘲讽，还是庆幸，自己终于听到了梁振华的道歉。

“讲完没有？”

梁振华疲惫地倚住橱柜，轻轻点头。

“我把我得知的一切都全部说出来了，你确实不是梁家人，可我也的确不知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愿你有天可以找到自己的生父生母，回归真正的家，让你天上的母亲心安。”

梁若馨儿时，总是想不通，为何都是女儿，自己和梁珊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她活得甚至比不上家中的佣人，仿佛灰姑娘一样。

但如今一看，这些事情便顺理成章起来，自己的疑问也总算得到了解答——自己不是梁若馨，而是乔语嫣。

梁若馨努力控制住泪水，不在这个年老冷漠的男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柔弱，她怜悯又尊敬养母，哪怕不是生母，养母也始终是自己的母亲。

她冷若冰霜地说道，“我明白了，感谢你告知我事情的真相，你确实愧对我妈妈，但愿你可以用这辈子来懊悔，因为你压根配不上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