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梁若馨拍下相片，呆呆地注视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

与其痛苦一世，不如短痛一时，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有任何交集为好。

乔语霏把合同书拿出来解释了一下，身为律师，这是她习以为常的工作，讲话利落头脑凌俐，时而的出神也完全不影响进程，她微微出神，察觉到梁若馨正神思恍惚。

梁若馨轻声应和着，双眼呆呆地低垂在桌面，看不透这灰暗的眼神中蕴藏的，究竟是难过还是冰冷。

乔语霏皱起眉头，不再讲话。

过了好久，梁若馨这才察觉到她很久都没讲话，她迷茫地“恩”了一下，抬起头来微笑着问道，“为什么不接着讲了？”

“我接着讲，你能听进去么？”

梁若馨犹豫过后，微笑着答道，“当然能。”

乔语霏不由得嗤笑，她根本不相信梁若馨的话，身为女人，如果连梁若馨此时的心情如何都猜不透，这些年的律师简直是白做了。

结婚是件大事，虽然当时乔语霏绝不允许两人结婚，可此时却不由得心情沉重，空气中蔓延出像咖啡般苦楚的味道，慢慢遮住两人的面庞。

“你确定自己想明白了么？我已经问了太多遍，但还是感觉你没想明白，你扪心自问，是否确定要和他离婚？”

要是梁若馨心中装着两个男人，在傅琛与乔逸风之间犹豫不绝，乔语霏肯定要让她粉身碎骨。

梁若馨被质问地滞住，眼眸中氤氲着雾气，看起来清澈透明，却什么都放不下，她呆呆地歪过头去，犹豫过后，慢慢点着头，口气淡定，“我早就确定了，不可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