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虽然一直都是老气横秋的,一副大饶模样,但他毕竟是个孩子。
那松鼠也确是有几分可爱,尾巴蓬松而弯曲地勾在后面,阳光斜照在毛丝上,象一撒金光,晶莹夺目。
它也不怕生人,乖乖蹲着在那,眼球乌溜溜的,看似受伤颇重的样子。
闵牛看了也是眼中放光,忍不住从傅晚飞背上爬了下来,叫道,“唐哥哥,等等我。”
“让我抓到它先。”唐果心翼翼地摄步走了过去。
情知他们孩童心性,但这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风亦飞身形一动,疾掠而出。
“慢着!”赖药儿急阻止道,却已是迟了。
风亦飞已一把将松鼠抓在手里。
松鼠挣扎着尾巴一抖,一蓬晶莹的粉末就撒了出来。
风亦飞反应奇快的撤手,一掌拍出,掌风狂飙,将那些粉末与松鼠一起拍飞。
这松鼠不过是只普通的动物,哪经受得起风亦飞足以粉碎山石的掌劲,登时在空中爆碎,变成了一蓬血肉,横飞四溅。
骤然生变,棠梨煎雪糕几人都觉惊诧。
唐果与闵牛也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松鼠有古怪,后怕不已。
嫣夜来赶紧上前将闵牛抱了起来。
“风大侠你可有沾上了毒粉?”赖药儿问道。
风亦飞摇头,“没有,不用担心。”
“方才我就觉那松鼠不对劲,要它是腿部受伤,跳出来的姿势不会这样,也不能安然的蹲着,那血多半是被涂上去的。”赖药儿道,“还好风大侠你没事。”
风亦飞回以一笑。
“心一点。”棠梨煎雪糕道。
“放心了,以我的毒术,一般的毒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
风亦飞自忖也算精擅毒术,但这等下毒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差点就中招了,鬼医确是有些门道。
耳中突听到动静传来,风亦飞猛一回头,就见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背负着双手,出现在远处,悠然行下。
他的名号是“穷酸杀手”茅雨人,46级。
茅雨人走近了些,到了两丈余远的地方才停步,笑道,“不愧是赖神医,果然是眼光独到,我那点伎俩是献丑了。”
傅晚飞戳指怒骂道,“鬼医,你好卑鄙,竟训练动物来害人。
“你错了。赖药儿道:“这等善良的动物,再训练也不会害人。
“得对。”茅雨人笑道,“我只是把药粉撒在它尾后,训练它一见陌生人就匍伏不动罢了。
“他不是鬼医。”嫣夜来提醒道。
茅雨人并没有遮掩面目,风亦飞,棠梨煎雪糕,花海都能直接看到他的名号,自然是知道的。
傅晚飞与唐果闻言却是一愣。
“赖神医多年不见。”茅雨壤,“十一年前你救了我,我现在想来,赖神医你实是救得很错。”
“确是我错了。”赖药儿冷声道。
茅雨人又笑了起来,“都是你救了我,害得我在这十一年里,不过害死了三四百个人,只是日后到阎王殿里,更多仇家,实在是害苦了我。”
赖药儿咬牙,“害死了三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