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诚明显的楞了下,才答道,“约莫大半个月前,一伙江洋大盗趁夜袭击了吉祥赌坊,不单是将那里洗劫一空,还将那里边的人杀得鸡犬不留,闹得人心惶惶.......”
风亦飞登时愣住,金掌柜居然不是走了,是被人杀了?
他能做一个地方的分舵主,手下是有些人马的,可竟是被杀得干干净净,是谁敢这么做?
霎时间怒从心起,“是谁干的?”
望见风亦飞动怒,朱有诚诚惶诚恐的答道,“卑职无能,还未查明,这班强梁敢犯下这等大案,可见平州府一带的匪类是目无法制,凶顽异常,不得不除之,以安民心。”
不知道是谁......
风亦飞强压下怒火,又问道,“后边那赌坊又是谁接下来的?”
“是提刑副司陆倔武的小舅子,那赌坊遭了劫难,成了无主的凶宅,陆倔武进言,他小舅子黄青雄有意盘下来做个营生,卑职也便将那地方许了给他。”朱有诚答道。
陆倔武这人风亦飞还是记得的,那家伙钟情于龚侠怀的红颜知己严笑花,严笑花为了救龚侠怀,还假意下嫁,但宁愿斩掉尾指都不愿让他碰一下。
想不到隔了这一段时间,他还另外讨老婆了,看来他对严笑花也不是爱得有多深,就是贪图严笑花的美色。
事情就有这么凑巧,吉祥赌坊一遭灭门惨祸,陆倔武的小舅子也不管那是不是凶宅,还又开起了赌坊。
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朱有诚这地方官不知道,叶红那会不会知道什么讯息,他毕竟也算半个江湖中人,又交游广阔,或许有不同的消息渠道。
本来不想大半夜去打扰叶红的,现今是不得不跑一趟了。
当即传音给雪糕道,“我们等会去下红叶庐找叶红问问。”
“嗯。”棠梨煎雪糕毫不犹豫的答应。
看风亦飞好一会不说话,朱有诚赔着小心的道,“两位大人惫夜赶来,舟车劳顿,卑职先为你们安排住所歇息?”
“不用了。”风亦飞站起身,“叶红是不是还住在红叶庐?”
“对。”朱有诚忙不迭的点头,“那位叶公子组了个红叶诗社,招了些门徒,整日价的在那庄子里吟诗作对,他出身官宦之家,在江湖上虽有点名气,却不是什么歹人。”
风亦飞还真担心叶红也搬家了,知道他还在就好。
听朱有诚这话,对叶红还观感不坏,都愿帮他说话。
“这个我知道,我认识他。”
“是卑职多言了。”朱有诚赶紧赔笑道。
“行了,你去休息吧,我去找叶红叙叙旧。”风亦飞说完,就与棠梨煎雪糕一起往外走去。
“恭送大人!”朱有诚也不管风亦飞有没有回头看,一个长揖到地。
以风亦飞的灵觉,自是感应得一清二楚。
朱有诚这家伙还蛮会逢迎上官的,这礼数实在是周全得让人不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