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恶徒,是必定不能留他活着的!
刘独峰哈哈一笑,“当然还有别的案件,我都有所耳闻,不过,你放心,这些案子,都不是交由我来办,而接办这些案件的人,事先都已被吩咐过,找了个替死鬼就算。”
他的语音里忽地像有了压抑不住的悲愤,“我懂!我当然懂!我当然懂得怎么做!怎样做法才恰到好处,我虽然外号‘捕神’,但惭愧的很,也不过是抓抓小毛贼儿,不是人人都能像诸葛先生,也不是人人都当得了诸葛先生的!”
光听他前半截话语,风亦飞都以为他会与顾惜朝等人狼狈为奸,可后半截话语却是变了个样,似乎刘独峰不是不想处置顾惜朝,而是拿他没法子。
这绝对就是因为傅宗书的缘故了。
在官场上要左右逢源,把官位坐得稳稳当当,难免就有诸多掣肘。
风亦飞听到这里,对刘独峰的观感又低了一分,这‘捕神’也不过是独善其身,便是嫉恶如仇又如何,还不是对靠山硬的无计可施。
他人也是怪,管不了也不藏着掖着,按在心底,还要怼顾惜朝一把,就不担心顾惜朝到傅宗书面前打他的小报告?
一人打了个哈哈,“刘大人,你这是说到哪去了,这些事情,绝对是与顾公子无关的!”
另一人也跟着打圆场,“我们不如商议下,如何攻破毁诺城,铲除这班贼寇!”
又一人扯开话题,慢条斯理的道,“毁诺城纠集贼匪无数,息大娘既是蛇鼠一窝,刘大人足智多谋,可有计策以对?我们该如何攻打这毁诺城呢?”
先前,都没听到最后这人发话。
风亦飞也听不出来,这三把声音到底是哪个。
刘独峰似是按捺下了火气,声音又恢复了平淡,“敌兵众多,毁诺城既不易攻,也不好打......”
顾惜朝冷哼了一声,“刘捕头是不想得罪毁诺城的人,讲江湖道义,守武林规矩罢?”
他这话说得相当刺耳,连神捕也不叫了,挑衅之意明明白白,显然是跟刘独峰撕破了脸,全不做场面功夫了。
没料到刘独峰竟是直认不讳,“不错,皇上的旨意,要我捉拿叛贼戚少商,其他的武林中人,我既不管,也不想开罪!”
风亦飞一怔,他不是受傅宗书指使来的么?是小皇帝的意思?
顾惜朝冷笑道,“刘捕头既不想得罪人,可惜人家可把戚少商藏了起来,总不得您去登门求她放人罢?”
他话语里的讥讽之意全表露了出来。
刘独峰针锋相对般笑了起来,“别说我刘某人向不求人,就算求了,息大娘既然冒死救了戚少商,就不会让他出来受缚......这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
顾惜朝又哼了一声,“解决方法?很简单,攻打毁诺城,杀个鸡犬不留,揪出戚少商,就地正法,或交你押回京师,岂不一了百了?”
“你打得下来,你直管去,不需问我。”刘独峰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那鲜少说话,说话也是慢悠悠的嗓音又响了起来,“现今我们都是为了抓拿戚少商这贼子,刘大人也不要跟顾公子置气了,有何妙计,且说个分晓,别误了皇上的谕旨,才是正道,贼寇凶横,铁手又与之同流合污,杀害了冷将军,再出错漏,谁也担当不起。”
另两人跟着附和。
“文大人说得是!”
“诸葛老儿御下不严,铁手知法犯法,与贼寇为伍,可得好好参他一本!”
风亦飞这算是听了出来,说话的这人是文张,另两人不用说,就是鲜于仇跟黄金鳞了,也分辨不出哪个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