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风亦飞首肯,幽州知府当即发话,元无物、司徒不、奚九郎可以进去,其余人等只能在府衙外等候。
三人一到大堂外,梁红石与休春水就哭叫了起来,说道遭了冤枉之类的话儿,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奚采桑则是面无表情,默默的看着地面,居悦穗就像失了魂般,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可任梁红石跟休春水怎么哭叫,元无物和司徒不都没做理会。
他们俩似是文化水平不行,接过供词就转交给了奚九郎,让他阅后转述。
奚九郎看了几眼,脸色不止是发青,整个都黑了下去。
“说的是啥?奚秀才你倒是说啊!”司徒不催促道。
元无物的神色也阴沉了下来,奚九郎这副神态,哪还会不清楚,夫人犯下的罪行多半不是被冤枉的了。
风亦飞当然知道奚九郎为什么会不敢读出口,供词早就看过了,开头就写着她们几个都跟奚采桑有染。
江火渔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本就因伍彩云被抓差点遭害死怒在心头,这下算是逮着了机会。
凑过去,就大声读了起来。
奚九郎想掩都掩不及,元无物一手拂上他的脉门,劈手就将供词夺了过去,在江火渔船面前展开,“小兄弟,你读!”
只听得第一页,他与司徒不已是怒不可遏,换做哪个男人,得知自家老婆跟他人有染,能不怒发冲冠。
头顶绿油油,连脸色都绿了。
司徒不剧烈的喘着粗气,通红了双眼,遽地似头斗牛般冲出,提起奚采桑,一爪就往他下边抓去。
风亦飞都没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几是前后脚般掠出,一掌拍向他的臂膀,另一手往奚采桑抓去。
这一掌没想伤人,只是出了几分力,打算让他退开,不要杀了奚采桑。
要杀也得自己来杀,掉落不会少的呢。
司徒不根本没做闪避,硬吃了一掌,闷哼了一声,仍是原势不变的抓住了奚采桑的要害部位。
风亦飞往回夺人,他也跟着发力。
“哧啦”一声响。
风亦飞把人是给夺了回来,血却是流了一地。
司徒不手中多了一团血淋淋的马赛克,愤恨欲狂的咆哮了一声,一掷于地。
奚采桑这下再忍耐不住,凄厉无比的惨呼出声。
司徒不身影一晃,纵了回去,吼道,“梁红石这贼婆娘,与我再无一点干系,是杀是剐,都任由发落处置!”
说罢,狠狠的一掌拍得奚九郎口中喷血,踉跄直退,“你这穷酸鬼,你家好一个腌臜货色,犯下此等恶事,欺我辱我!你是不是与他一伙的?”
奚九郎全然不敢还手,哭丧着脸捂着胸口道,“我也是到如今,才知他是这样的怪胎,唉......唉......”
说到这里,他也再说不下去,甩袖跺足,“他罪有应得!有辱奚家门风,合当该死!”
话音一落,以袖掩面,似是不敢再见人般,仓惶掠走。
司徒不脸色变了几变,情绪激荡之下,仿佛控不住脸面上的肌肉,都要扭曲成一团,又是一声咆哮,跟着冲了出去。
元无物脸黑如锅底,颤抖着手抱了个拳,“各位大人,在下实是......实是......他日再上门请罪!”
然后,他也跟着跑了。
大堂上只余下奚采桑的惨呼声,仍是没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