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可能会被人捡走,可能会被当成四害处理掉,当然最有可能的是被老板当成一块肉,直接做成配料。此刻,少女恨不得飞到仓鼠的身边。
最初是因为可爱,初夏对小老鼠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如今,她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责任心……
少女家,母亲负责监督她的学习和小提琴的练习,谁让当爸的不怎么去管。
初夏自己则负责磨炼做饭的手艺。虽说熟练度累积到一定程度后,提高的空间变得越来越有限,但对于少女,做饭做菜已变成了纯粹的享受无论是做的时候,还是享受成果的时候。
至于父亲,他负责的是至关重要的安全,细化点讲,就是让女儿学必要修行防身技能,以及买点土色衣服,日常的工作量倒是真没什么。
每当母女两人有所抱怨,说他在家里什么都不干时,他总笑道:“赚钱养家啊。”
“妈妈也赚钱啊,她还会做家务。”初夏愤愤道,“还会给我买好看的衣服。”
“你也会做,那家里可不需要三个人来做家务吧?”父亲故意横躺在沙发上,气气女儿。
或许初夏早就忘了,从三岁开始,小女孩的最大目标就是获得父亲的夸奖,因为在公园玩的时候,别的小孩的父母总会夸奖自己儿女。
“真厉害。”一个4岁的孩子响亮地答对了一道算术题。
“我家宝宝最聪明了。”而那个孩子似乎是独自上了次大号的厕所。
而对于初夏来说,很多事她都能做到,奇怪的是父亲就是吝啬他的溢美之词。
上了幼儿园,初夏的涂鸦被老师贴了两张贴纸,意味着超级棒。女孩展现给父亲的时候,只得到了一个象征性的笑容。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父亲的夸奖才显得弥足珍贵。
“小夏真乖啊。”
在一个不起眼的早上,父亲对正在给粟粟换木屑的初夏说道。
虽然很开心,但6岁的女孩马上收起笑容,刻意强调:“当然咯,我可比别的孩子都好的哟。”
意思就是应该有更多的夸奖。
初夏炒的第三盘菜。当八岁的女儿背着手,屏住呼吸等待评价时,父亲却微微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他甚至在桌下搭住了妻子的腿,让她也别赞美太多。因为那盘菜对于刚上小学不久的小夏来说确实是很不得了的作品。
初夏略感失望,然而在三个月后,父亲在一个傍晚来到了女儿的身边,“很厉害,坚持下来了呢。”
“那当然。”初夏站在特质的木凳子上,刚刚切好菜。女孩打下手了一年,转正掌勺则快两个月了。
“给,奖励。”父亲若无其事地给了初夏一个小袋子。
“不要难看的衣服。”
“不难看。”
“骗我可没用的哦。”初夏从板凳上下来,接过袋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当一个漂亮的小围裙呈现在女孩面前时。少女高兴得潸然泪下,“我棒棒的吗?”
“棒棒的。”
父亲夸奖的其实就是两样东西:责任心、恒心……
面对妹妹的这番模样,伟哥就差克制不住自己,一把搂住对方。他身边的女孩子一旦哭起来,对他来说都刺激太大。眼下身边环境不巧还嘈杂,他慌乱解释了几次,初夏都没理解。
“别生气。”少女以为自己的疏忽,不仅害粟粟受罪,更让刘伟感到不开心,毕竟他们坐了好多站,再折回去的话实在是浪费时间。两项错误的愧疚下,她抓住了刘伟手腕,轻轻晃动,“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刘伟同样是心慌且焦躁,不过被妹妹轻轻触及,他冷静不少,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
“喂?”
“是老板吗?”伟哥听是中年大叔的声音,放心下来。
“是的,什么事啊?”虽然应着,但大叔的声音很不耐烦,以为是要外送的人。如今有平台订餐,会打电话的人简直是奇葩,“你用手机订,店里面已经没有外送的人了。”
“我是早晨吃面的,有印象吗?”刘伟说道,没听到应声,他挪了一步,怕是信号不好。妹妹见了,赶紧跟了过来,仰头看着哥哥。
“带着可爱的妹妹吃面的。”伟哥补充。
“哦!我等了半天啊,你们在哪里啊?”小破店中此时生意全无,老板抱着粟粟罐子,期盼少女慌忙推开玻璃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