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mingo俱乐部后门。
室外的白雪将光线反射进了玻璃门内,一室亮堂,从玻璃门往外望去,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与雪山交换着一个温情的吻,雪山亲吻天穹,蔚蓝拥抱霜白,虚虚实实,分不清是魏晋分明,还是融为一体。
祁鑫坐在长椅上,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雪服,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响,祁鑫弓着身正在拧紧他的雪鞋。
黑色的外套上,臂膀处魔术贴上贴着一个圆形logo,图案是黑色火烈鸟的像形字标志,背景是白色的。
沈昊坐在他对面的长椅上,同样整理着着装,身上穿着他那套明年新款天青色雪服,抬眸看了祁鑫一眼,难掩脸上的笑意:“上山吗?我今天约了小徒弟,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当瞅见祁鑫的着装时,不由得眉头一撇:“你有比赛?没事穿这套比赛服干嘛?”
在沈昊印象中,祁鑫平时滑雪的时候穿得都很随意,除了比赛会穿专业的比赛服,其余时候都和专业没什么挂钩。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祁鑫拿起搁置在长椅上的头盔一戴,把护脸往上一扯,整张脸只剩下那双迷糊的眼睛,扛起雪板往玻璃感应门走去。
头盔侧面有同样的logo。
他迎着光跨步而出,挥了挥手:“下次吧,今天有个比赛,还要教小孩。”
沈昊约了小徒弟在山顶上碰面,三两下套上了雪鞋,一手抱起还未来得及戴上的护具,一手夹着单板匆匆跟了上去,没想明白:“阿鑫,什么比赛,在莫斯?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不喜欢给人知道行踪的吗?你穿这套比赛服,任谁都会认得出啊。”
“教小孩?是小时吗?你终于想起他了?他天天来俱乐部找你,你倒好,每次滑完雪倒头就睡。”
沈昊叨叨个没完。
出了后门,便是雪山脚下,两人压着雪朝最近的吊椅缆车走去,吊椅只有一小段,下了吊椅,上了6号线缆车,继续往山顶而去。
缆车内,沈昊一边和小徒弟聊天,一心两用:“阿鑫,和谁比?比什么?跳台?速度?”
祁鑫懒懒回了句:“Deathbloom。”
沈昊动作一顿,视线从手机屏幕转移,一脸震惊:“玩这么大?”
Deathbloom是莫斯最惊险的黑道,落差大,蘑菇多,坡度大,让人望而生畏,基本上没人会去找死。
“你不是除了正规比赛都不和别人比的吗?是谁那么大面子?”
祁鑫觉得他很啰嗦:“一会上山你就知道了。”
沈昊挑了挑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转移话题:“你七月份不是还有比赛吗?那个魔鬼教练怎么没把你给盯死?”
祁鑫心里想着事,有些不耐,不动声色地要踩他一脚:“他知道我要教小孩。”
“沈知昊,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
就在祁鑫的鞋底即将触碰到他的雪鞋时,沈昊妙收腿:“我靠,哥的新鞋,差点就被你破处了!”
心疼地抚摸了下自己的鞋子。
“还有啊,别叫我沈知昊,再叫我翻脸!”
表情看起来还挺严肃的。
祁鑫扯了扯嘴角:“你那小徒弟就可以?”
沈昊扬了扬眉毛:“那能一样吗?她是我第一个徒弟,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懂得欣赏哥的人,值得拥有我身份证上的姓名!”
每次别人叫他沈知昊,就在提醒他还有一个叫沈知原的哥哥,戳中他的伤心处,他决定把它给藏起来。
祁鑫深深地叹了口气,望向缆车外的风景,眉宇间有一道解不开的枷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昊的注意力重新回归到手机上。
山脚下1号缆车线,苏小小,余亿,夏雨欣和黎梓安上了缆车。
余亿和苏小小坐在一侧,夏雨欣和黎梓安坐在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