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对方与壬阳有,赵莼又怎能将之轻易放过。
淳于琥被这般冷然诘问,当下心念转,正想着如何回答赵莼的,微微抬眼,却是瞧见对方眼里澎湃泄出的汹涌杀,他顿时叫道一声不,转身就想遁逃离去。如此掩耳盗铃之,更叫赵莼笃定他与淳于归间有所关,旋即抬手一,便见一道剑光飞,把淳于琥的头颅斩了下来。
他身死,颅中元神亦为赵莼所,待将之丹田破,从中摘出一枚正在鼓动的虫蛊,赵莼即暗道一声果然如,直接捏碎了掌心元神。
从淳于琥起意遁,到形神俱灭于赵莼手,此中不过两个呼,叫闵绣看得肝胆俱,面色煞白。
“赵真人……这淳于琥在陆洪源手底下颇受信,如今被您所,恐怕那陆洪源不会轻易罢休。”闵绣知道赵莼与师尊柳萱关系亲,此时见她有惹祸上身之,不免也起了几分忧心。
“无妨。”赵莼与闵绣轻轻颔,对此似乎半点也不在,仿佛斩杀淳于琥对她而,只是掸除尘灰般的一件小事。而从闵绣口中也能知,此人复姓淳,单名一个琥,与淳于归之,壬阳教的上代掌门正为同一人。
既有灭宗血,杀之也是天理所容。便是日后他陆洪源找上门,赵莼亦不在理上短人一寸。
见赵莼这般淡,闵绣也安心了些,她微微点,将赵莼引入府,这才小声告退。
柳萱似是早知她要,此刻坐在椅上笑意盈,问道:“方才闹出那般阵,可有人来找你麻烦?”
“边关之,向来握在昭衍手,又怎会有人来寻我的麻烦?”
赵莼大步跨过门,在柳萱身旁坐,又见她轻轻摇,眼中顽笑之色渐浓:
“依我,麻烦很快就要上门了。”
淳于琥被赵莼斩于府门之,便算是死在柳萱眼皮子底,故在赵莼进来之,她就已经知晓此事了。
以她的眼,必不会瞧不出淳于琥的底,只是对方仇怨结在灵真之,柳萱不可与灵真再做过多牵,这才容他活到今,如今由赵莼出手了,正好也为此事落得一个尚算圆满的结局。
“阿莼不必去管那陆洪,他若敢找上门,自有师姐出面解,月沧门允他服食降云,却不会眼睁睁瞧着他走歪了,等我将此事透与将军府知,不日便会有月沧门来人将他接走。”
柳萱玉手一,便欲把此事敲定。
赵莼却以为不,抖了抖袍袖道:“淳于琥死于我,如何能叫师姐你出面和那陆洪源交,月沧门不会插手于弟子私,等过了今,陆洪源只怕会对我心生怨,即便日后被宗门接,这般仇怨也不会因此化开。
“且我杀淳于,实是因旧时仇,此事若不揭与众人知,未免叫旁人以为我赵莼势大欺,值此魔劫爆发之,还主动挑起争,要与他陆洪源结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