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报完幕,少马爷,常三爷,还有老郭三人一上台,立刻引起了台下阵阵掌声。
两位老祖不愧是大蔓儿!一出场这个受欢迎的程度就不一样!
观众席上不少针对德运社,针对郭徳刚的,现在一看两位师爷级的人物都出现了,怎么能不震惊?
难不成,德运社背后还有这么硬的背景?!
这些人纷纷想到了这个问题。
而底下的记者却纷纷眼前一亮!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呐!早已告别舞台的常三爷回归,这还不算是大新闻吗?
待得观众掌声渐渐落下,少马爷这才开口。
“徳刚这孩子吧,他小时候我就认识,这孩子真好!别看他三十多岁的人,使得活比一些六十多的还好!
说实话啊,我在这个岁数的时候还不行呢!徳刚他比我强,找时间我得跟他学一学。”
此言一出,甭管是场上场下,还是后台,一片哗然!
老郭连忙九十度大鞠躬,“师爷,使不得使不得!”
少马爷亲自扶起老郭,这才继续说道:“这一路走过来,徳刚也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当年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能堪大用!现在果然不错!别看现在人家一个人的能耐顶的上一个曲艺团,但是这是人家应该的!
他吃够了苦,打磨透了!才有今天的成就!
而且来说,他现在做的事,我觉得这才是以后相声的发展之路!把相声带回到茶馆里头,带回到剧场里头,让更多的人了解相声,喜欢相声,这才是功德无量的!”
说着说着,一旁的老郭眼圈都红了。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老郭这一路走来,经历过风风雨雨,什么时候都是面对围追堵截,面对恶语相向,除了在师父侯曜文和张雯顺,邢雯昭几个有数的人之中得到过温情。
更何况现在这是在哪?在津门!在自己的故乡!这也叫老郭感觉到了一股名为家乡的暖流。
一旁的师娘,却悄悄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扭过头犹是满脸笑意。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德运社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在顶着。在徒弟面前他是坚不可摧的城墙,在自己身边他是沉稳鉴定的依靠,可是谁又知道,当他在四下无人,卸下防备时,又是怎样一副狼狈的姿态?
唐云尧默默地拿了纸巾递过去,师娘接过来,冲唐云尧笑了笑。
“我说句实话,我跟徳刚不是很熟。”一边的常三爷开口了,“小时候上我们家来过一趟,后来我给他匀到我弟弟宝丰那去了。说实话我听过他的相声!确实好。
而且来说,刚才少马爷也说了,把相声带回到园子里行为,这是正确的!
其实吧,我和徳刚徒弟,就是刚才上来演了一出《大保镖》的那小孩儿,跟他熟一点。
不过不是有那么具老话吗?说家门样,看子相。教出来的徒弟都挺好的,我觉得他这个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您说呢?”
几句话说得德运社尤其是唐云尧心里头暖呼呼的。
最后俩人一个人小唱了一段,这才下去。
接着是老郭和骞儿大爷俩人的大轴,也叫底。
压轴,大轴,其实最早是从戏曲那里学过来的。现在好多人都以为压轴是最后一场,但其实大轴才是。压轴是倒二。
俩人大轴的节目叫《我要旅游》,是老郭自己编排的一个段子。
“大家好啊。”老郭笑眯眯地说道。
前面有唐云尧的《大保镖》将场子重新热了起来,然后两位老祖上台又把气氛推向了**。
这次郭徳刚刚一上台,底下顿时掌声阵阵,叫好声铺天盖地。
“今天站在这个台上心情很激动啊。感谢诸位衣食父母的捧场,也感谢两位师爷对我的赞许,承蒙错爱,心里头诚惶诚恐啊。”
“哎呀,您这从什么时候开始要脸的啊?”于骞笑着说道。
“什么话这叫!”老郭不乐意,“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好好说相声,多卖力气,才对得起人家的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