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清听了大吃一惊,只见他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几个亲信。
而他那几个亲信也是一脸惊诧,显然,他们也不知道陈安晏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那樊文清又看了看孔明城和陈安晏,见到这两人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樊文清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公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那卷宗还会自己长脚跑来不成?”
他一边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刚才他自己还曾想要污蔑那冯天成偷盗衙门的证物,莫非这陈安晏真的敢这么做?
可是,那卷宗就算是自己也无法在短时间里找到,而衙门里又有那么多官差,陈安晏他们究竟是又怎样的安排?
那樊文清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了这屋子里的那些孔明城的手下。
其实,直到现在,樊文清也并不知道孔明城这次来到谷城县,究竟带了多少手下。
实际上,他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但不论是孔明城还是陈安晏,都没有正面回答过,他们只是告诉樊文清,他们这次出来,为的是一件机密之事,所以不能说的太多。
而樊文清也曾让自己的手下去想办法打听,可是孔明城那边派来跟他们联络的人,就那么两个人。
他们可都是孔明城的心腹,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樊文清在最近这段时间也一直有些担心,这孔明城会不会还有手下在暗处,如此的话,那自己行事可就要更加小心了。
而在听到樊文清这么说之后,陈安晏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通传。
进来之后众人才发现,此人是马飞其中的一个手下。
这次陈安晏千里迢迢赶来这里,马飞也精心挑选了一些手下。
只不过,此人这个时候也不过是寻常官兵的装扮,因此,其实也就只有陈安晏他们知道此人的身份,而对于樊文清他们来说,自然是会认为此人是孔明城的手下。
而以为陈安晏刚才的那番话,就在此人进来之后,包括樊文清在内,他跟自己的那些亲信都看向了此人的双手,想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带着那份当年的卷宗来到了这里。
很快,他们便发现了,此人的两手空空,似乎并没有带什么东西。
樊文清他们顿时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还没等他们放松下来,在见到跟着此人一起进来的几个人之后,樊文清的脸色终于又起了变化。
这时候,只见樊文清立刻指着那几个人问道:“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不过,孔明城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向了陈安晏。
而陈安晏同样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一笑,朝着身旁的马飞说了两句话。
随后才淡淡说道:“刚才在县衙,我问及大人这三人的情况后,大人告诉我,早就已经把他们放了,不过,我仔细想了想,却是有些担心,既然外面那么多人在找他们,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倒不如先将他们带到我们这里!”
只见陈安晏一边说着,一边也指了指那几个人,又接着说道:“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有个庇护,大人你说呢?”
原来,跟着马飞手下一起进来的,正是单修他们三人。
这时候的单修再见到陈安晏的时候,双目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而此刻的他,显然已经忘记了陈安晏的身手更要在他之上这件事了,只见他想要挣脱控制,直接朝着陈安晏冲来,只不过,他刚有动作,就已经被两边的官兵死死按住了。
而这时候的单修,显然已经明白了陈安晏为何要在街上给他那两千两银子了!
从自己拿回那两千两银子,到后来被人追着索要银子,这一切恐怕都是陈安晏的精心安排!
而他们三人在躲藏在衙门里的时候,单修甚至都已经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陈安晏的的“好心”,又或者是陈安晏担心自己身无分文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这才留了两千两银子给自己。
却没想到陈安晏竟然安的是这样的心。
如今的单修,以为身心受辱,已经快要出现癫狂的状态了。
而在听到陈安晏这么说之后,樊文清也立刻脱口而出说道:“可是,可是他们明明是在……”
不过,樊文清在说到此处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闭上了嘴巴。
毕竟,刚才在衙门的时候,自己已经告诉了陈安晏,他已经让单修他们从侧门走了。
见到那樊文清突然停下闭口不言,陈安晏微微一笑之后,又接着问道:“樊大人难道不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找到他们的吗?”
樊文清听了心中一颤。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他们离开县衙之前,单修和押送他的那两个官差,应该是在县衙里。
不过,这时候樊文清突然想到,莫不是这单修担心在这两日听说自己跟孔明城他们走的很近,所以担心自己也会对他不利,所以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强行离开了县衙?
毕竟,自己可是交代过了,对待这单修可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