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落下,只听黄二狗妈呀一声摔倒倒地。好事的过来一摸他的鼻息,大声嚷嚷道“不好了,扶先生杀人了,黄二狗没气了,快去报官呐。”
扶庭远听后心中升起了一丝慌乱,不过他又有些纳闷。自己明明没有用力,怎么会?。。于是他俯下身子摸了一摸黄二狗的鼻息,不料果真气息全无。见此情景,扶庭远嘴里不禁一直的重复道“我也没使劲呀?他、他怎么就死了呢。。‘’
正百思不解之际,衙门里的捕头正好路过,闻听众人喊叫,大踏步走了过来,简单问明缘由后,便准备将扶庭远带回衙门。
此时瑶姬闻信冲了出来,拼死的拦住父亲道“爹爹,你怎会如此糊涂,这分明就是圈套,保不齐就是那个魏宁干的,让女儿陪您一起去衙门说清楚。”
听女儿这么一说,一直迷糊的扶庭远突然如梦方醒。八成这次是让人设局陷给害了,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扶瑶姬。不过现在说啥也晚了,黄二狗确是被自己一拳打死了。
旁边的捕头一把推开瑶姬呵斥道“去,一边去,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言罢,推搡着扶挺远回了衙门。
要说这钱唐乃天下富庶之地,历任县令上任伊始,无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以此作为进阶的资财,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位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许如才,可不知何故,上任仅三月有余,便离奇死去。新县令暂时空缺,县里的一应事务都有县丞程大人代为主理。
程大人惯会溜须拍马,与魏国舅勾搭成奸,成了魏府忠实的走狗。
扶庭远被带到县衙后,程大人只是简单的例行下公事,走走过场,直接就判了他恶意伤人害命,秋后问斩,被押入死牢。
魏宁闻信,奸邪的一笑道“小蹄子,本国舅就不信拿不下她。”
一挥手,对管家吩咐道“带上娘娘赏的老山参,随本国舅去看望我那未来的娘子。”
四个爪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耀武扬威的走进了扶家。
瑶姬正在院子当中和愁眉不展的母亲商量着如何营救父亲的事,见魏宁不请自来,面色往下一沉怒道“你来作甚?扶家不欢迎你。”
魏宁抖开沉香木制的折扇,拿在鼻端嗅了一下,一语双关道“哎呀,这味道可真香啊,瑶姬小姐不要发那么大火嘛,今日魏某不请自来,还不是听闻令尊被叛了斩刑,怕小姐一时郁闷,伤了身子,特意送只老山参补补,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言罢,挥挥手。
后边的随从双手捧着一个锦缎盒子来到瑶姬面前道“请瑶姬小姐笑纳。”
瑶姬伸手接过来,看也没看,啪的摔在地上道“魏宁,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爹爹的事没准就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魏宁摊开双手,故作无辜的样子道“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可冤枉魏某了。听说令尊出事,我也着急呀。扶先生是魏某未来的老丈人,此次有难岂能坐视不理?只要瑶姬小姐做了魏某的第九房妾室,我保证让程大人重审此案,程大人是我老相识了,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瑶姬气的脸色铁青,顺手操起篱笆旁的大扫把,厉声呵斥道“我扶瑶姬宁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这寻花问柳之辈,赶快给我滚。”
魏宁不气不恼,往前凑了凑,一把攥住瑶姬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嬉皮笑脸道“你打,你打呀,打是亲,骂是爱嘛。打的越狠,说明你越爱本公子。”
瑶姬使劲挣扎,无奈魏宁手劲十足,见她娇喘微微的样子越发撩人心魄,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的在瑶姬身上摸来摸去。
一旁的戴氏夫人急的一阵眩晕,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坐下来。瑶姬一口咬开魏宁的手,摇晃着母亲,好半天戴氏才轻出一口气。魏宁见势不妙,冲几个爪牙一递眼色,几个人一哄而散。
魏宁气急败坏的回到府里,谋士曹如晦凑到近前,魏宁揉着被瑶姬咬破的手背问道“扶庭远那老家伙怎么说?是否答应把瑶姬嫁给我?”
“老爷前脚刚走,程大人就差人回话了,说那老家伙油盐不进,威逼利诱一律不管用,宁可被砍头,也不同意把女儿嫁给您,看来逼婚这布棋,咱是走输了。”
魏宁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道“这世上还没有本老爷得不到的女人,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国舅爷,那小丫头片子如此不识抬举,您就不必再怜香惜玉了。据程大人透露,扶庭远做官的时候,曾结交了不少的朋友,这几天扶瑶姬好像觉察出什么,四处打探黄二狗的底细,就是为了收集证据翻案,好置您于死地。”
“扶庭远已被判了秋后问斩,有什么可担心的。”
”国舅爷,话虽如此,可百密必有一疏,属下虽然给了黄二狗一大笔银子,让他远走他乡,保不齐这小子哪天冒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曹如晦捋捋八撇胡,阴险的言道“依在下之意,干脆杀了扶庭远永绝后患,一来出出您胸中这口恶气,二来断了那丫头片子的主心骨,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