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程大人已然冷汗直流,就听易子虚一声断喝道“来人,将程大人拿下,另外着人看护好棺椁,择日再行下葬,回府。”
石勇应偌,招呼着手下差役押着程大人回到了县衙。
易子虚端坐正中,一拍惊堂木道“程大人,速将你如何勾结曹如晦、黄二狗之流,设计杀害扶庭远一事从实招来,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本大人暂时可以不给你用刑。如若不然,休怪易某无情,讲!”
程大人眼珠转了转,知道落到易子虚的手中准没好,魏国舅离开的时候,曾给他递过眼色,估计正在搬救兵的路上,再拖延拖延,等刺史高大人来了,量他易子虚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任何波浪来。
想到此处,声泪俱下道“易大人,程某为官一贯秉持中正,从无徇私之处,此心天地可鉴呐。至于扶庭远突发恶疾而死,下官也是听牢头伍兴、郑武讲的,并未做细致的调查,请大人治属下失察之罪。”
“程大人,你倒是推的挺干净,好,本官姑且信你之言,来呀,带牢头伍兴、郑武上堂。”
伍兴早就听说新来的易大人正在审理扶庭远的案子,早起就与郑武凑在一起嘀咕道“我说哥们,你说这扶庭远的案子不会露了吧?”
“不会,不会,那扶家小姐来收尸的时候,压根连尸身都没看到,要说还是咱程大人高明,事先准备了一口薄棺材,放心吧,老弟,绝对没事。”
郑武挠挠头道“那倒是,可我总觉得这心里没底,小弟我可是刚娶了媳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程大人给了一百两银子,咱这媳妇还没影呢。”
“程大人可没那么大方,都是魏国舅使的银子,这老家伙指不定中间吞了多少呢?”
“大人要是这么做,可太缺德了,那可是咱哥俩拿命换的。”
“行了,咱做的事可比缺德还缺德,别说了,外头来人了。”
正说话间,差役冯进在外边抻着脖子喊道“伍兴、郑武,易大人又请。”
伍兴闻言,一丝不祥之感涌上心头,紧走几步来到大牢外,拉住冯进问道“兄弟,大人传唤我二人有何贵干?”
“我又不是大人肚子里的蛔虫,咋会知道为啥,快走吧,别让大人等急了,这主可不好惹。”
伍兴、郑武对视一眼,忐忑着来到大堂,见礼完毕,等候在一旁。
易子虚闪目看看二人,好半天一言不发,突然一拍惊堂木断喝道“伍兴、郑武,速将你二人合谋毒死扶庭远一事从实招来。”
伍兴一愣,看了看郑武,又看了看程大人,这才回道“大人,小的不明白您说什么,下什么毒?”
易子虚冷笑一声道“实话对你说吧,本馆已开棺验尸,证实扶庭远乃中毒而死,你们程大人对本官言说,扶庭远突发恶疾而亡,乃是听你二人所讲,他本人并未做细致的调查,那就请二位牢头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郑武闻言,扯着伍兴的衣角悄声言道“兄弟,这下全完了,姓程的既然这么不地道,咱哥俩可不能全兜着。”
伍兴主意正,低声回道“先别慌,大人这招也许是缓兵之计,要知道刺史高大人的肚子可是程大人喂出来的,再撑撑,没准还有缓,看哥哥的。”
易子虚看着二人嘀嘀咕咕半天不回话,微微一笑言道“二位,商量好怎么糊弄本大人没?”
“大人,小的哪敢糊弄您,这个扶庭远是如何中毒而死,小的二人也纳着闷呢,请大人容小的几天时间,一定给大人查清楚。”
易子虚看看他,又看看郑武问道“郑武,你怎么说?”
郑武“我,我,”的支吾了好半天,倒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易子虚不急也不恼,吩咐石勇道“石县尉,本大人要关门打狗了,这狗的主人不会这时候回来吧。”
石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蹭蹭迈开大步就往外走,边走边招呼手下道“大人有令,紧闭衙门,任何人胆敢硬闯,以谋逆罪,格杀勿论。”
伍兴这小子一下子就慌了,再看易子虚一拍惊堂木道“伍兴、郑武,本大人给你两条路,其一,如实招认所犯罪行,供出幕后主使,本大人自会向皇帝请旨,为你二人酌情减刑;哦,本大人忘记告诉你们了,皇帝赐本官钱唐县令之职时,曾亲口许偌本官有专折上奏之权;其二,你来看。”
随后一指满地的刑具,言道“咱就来戏耍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