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刺史一摆手,吩咐手下“来人,钱唐县差役聚众闹事,无端骚扰乡民,对抗朝廷官兵,速与本官拿下。”
宋哲欲待争辩,但早就被几个官兵给绑了,其他的差役也纷纷被擒住,押在一旁。
魏宁走到高刺史跟前压低声音道“多谢刺史大人相救,据本国舅分析,易子虚那小子有可能混进了‘凌霄城’,石勇去搬救兵了,请大人守住魏府,待我下去销毁证据。”
“国舅爷放心,保证不放进一只苍蝇。用不用我再给你派些人手?”
魏宁一边走,一边摆手道“此事不劳大人费心,只管守好大门即可。”
话音未落,已带着几个打手扬长而去。
再说地下‘凌霄城’这边,魏夫人散开人手四处寻找所谓的常公子,最后终于把他逮到了。两个男子扭着他的胳膊,送到了魏夫人的房里。
“秉夫人,这小子藏得很隐蔽,好不容易才逮着他。”
“没有惊动其他贵客吧。”
“放心吧,夫人,神不知,鬼不觉。夫人,您打算怎么处置他、是否还按老规矩来?”
这个男子口里的老规矩是用来对付那些个逃跑的或不驯服的娈童的。就是拿猪鬃扎他的下体,可谓阴毒至极。
魏夫人摆摆手,来到易子虚面前,一伸手,托起他的下巴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呸!我的身份还不配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打听!”
蔡蔷闻听此言,气的火往上拱,登时杏眼圆睁,怒道“说!你处心积虑的混进这里,究竟有什么企图?!”
易子虚歪歪头,微微一笑道“意图很明显,想端了你的淫窝,将你们一网打尽。”
“哦,我知道了,想必你就是钱唐县新来的县令易子虚,易大人吧。”
“是又如何?”
蔡蔷伸出小胖手,拍拍易子虚的脸蛋,狂笑道“你知道前任县令许如才是怎么死的吗?今日不妨告诉你,就是爱多管闲事。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当你的官,我发我的财,咱井水不犯河水。若自不量力,他的下场就是你的,而且你还会比他死得更惨。”
“哼,别做梦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还嘴硬,好,看老娘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
随后吩咐道“去,牵条母狗来,再给他灌下‘催情散’,不过要加点量,我倒要看看,咱们的易大老爷如何消受这母畜生?”
正在这时,魏宁急匆匆走了进来“夫人,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在这调戏小白脸?”
“瞅你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魏府让县衙带兵给围上了,不过现在有高刺史把着,我们赶快逃吧。”
“往哪逃?
“去京城找我姐姐,到了那咱就安全了。”
“不用逃,结果了这小子,咱就安全了。”蔡蔷不屑的应道。
要说这魏宁,虽然是国舅爷,在外边吆五喝六,内里却十分的惧怕夫人蔡蔷。说起这个蔡蔷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父亲是颇有名望的风水师,人送绰号‘蔡天师’,当初魏宁的姐姐能够独得圣宠,全靠蔡天师摆了一个阴阳大局。
魏妃上位后,把‘蔡天师’力荐给了皇帝,曾有几次施展神通,助皇帝脱离险境。这个‘蔡天师’还擅长制作机关硫磺,深得皇帝眷顾,被封为当朝国师,赐号‘太玄’,委以重任。
蔡蔷本人深得其父真传,布得一手好机关,但此女纵情好色,视财如命,一心只管捞银子,从不过问魏宁身边的那些个花花草草,是魏府实际的掌权人。不过她对魏宁也并非那么无情,倒颇有几分真心实意。
魏宁一看旁边被押着的正是易子虚,顿时心花怒放道“夫人,真有你的,原来这小子还真在这,竹桃呢,怎么也不上去报个信。”
“那个丫头片子和这小子是一伙的,让已经老娘给结果了。”
“夫人做的对,听说石勇已经去搬救兵了,我们还是暂时离开的好。一旦落到姓易的小子手里,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蔡蔷沉吟半晌言道“也好,不过这里怎么办?这可是我毕生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