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夫人在世的时候也不曾透露分毫,更别说少爷和小姐了。
先生临入狱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诫苏某宁死也不能将前朝的宝藏交给当今的皇上。
你说我要是说了,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生?先生又何必枉死?”
“苏伯,话虽如此,问题是现在公孙及已经知道了宝藏的秘密,你就不怕他先你一步告诉圣上,届时任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还会连累了少爷和小姐。”
“顾大人,难道我说了,你就敢保证那皇帝老儿不杀我们吗?隐匿前朝宝藏,等同于谋反,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只要苏伯你肯献宝,我顾某就是舍了项上人头不要,也要护你们周全。
还要让皇帝不杀反赏。再说了,你难道不想替苏先生报仇吗?”
苏伯叹了一口气,顿足捶胸道“先生,要不是为了留住苏家的这点血脉,老奴死也不能说呀,这让老奴九泉之下怎么和您交代呀。”
顾蔓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苏伯,如今朝代更替,一切恐怕由不得你呀。
如将这批宝藏献给皇帝,或许还能保住苏家的血脉,总好过让公孙及那老小子霸去的好。”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望大人尽快安排就是。”
言罢,顾蔓青便辞别了辞别了苏伯,转身来找张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细细陈述了一遍。
张魁道“这献宝倒是好事,而且一定要赶在公孙及的前面,以防他狗急跳墙,破釜沉舟。
可具体怎么献,能让老贼在朝堂上开不了口,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就交给哥哥来办吧。”
“哥哥,据我推测,公孙及目前并不确定苏宅是否真有宝藏,更不知道宝藏确切的位置,断不敢贸然上奏。
我意还是先把苏先生的案子结了再献宝,不过这案子可不好结呀。”
“按你手里掌握的人证、物证完全可以开堂审结此案,这有何难?”
顾蔓青摇摇头道“哥哥有所不知,目前的证据只能将黑风和毕虎绳之以法,并无直接的证据证明公孙及参与其中。
除非黑风和毕虎供出幕后主使,不然凭着公孙及与皇帝的老交情,想撼动他,难呐。这便是兄弟我迟迟不问案的原因。”
张魁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茶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明天先把胖子接回来,后天即开堂问案,至于结果,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后日清晨,大理寺正堂
顾蔓青作为钦差大臣威风凛凛的端坐在正中央。
考功承务郎伊华和大理寺卿程大人分坐在下首两侧。
只见顾蔓青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道“带一干人犯上堂。”
由于事先安排周到,证据确凿,毕虎很快将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其他爪牙也都陆续缉捕归案。
只有黑风负隅顽抗,一口咬定苏先生乃自杀身亡,抵死不认下毒谋害一事。
顾蔓青见状,轻蔑的看看他道“黑风,你连续杀人害命,如今证据确凿,还在此处巧言狡辩,当真以为本官奈何你不得?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呀,带认证上堂。”
黑风闻言,浑身一颤,斜眼看着走到堂前的杨茂林,顿时浑身瘫软。
杨茂林上得堂来,将黑风如何下毒害死苏先生,又如何逼他自尽的事一五一十交待出来。
顾蔓青听罢,厉声断喝道“黑风,本官知你与苏先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若背后无人指使,断不会下此毒手。
你若招出幕后主使,本钦差可免你一死。”
黑风脸上顿时略过一丝希冀之色,沉吟良久,似乎在心里打着算盘,究竟是讲还是不讲。
伊华一见这小子要松口,忙故意咳嗽几声道“黑风,钦差大人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若供出幕后主使,你就可以与家人团聚了,想必你的高堂老母想儿子都像疯了吧。”
言罢,冲程大人使了个眼色。
程大人会意,附和道“黑风,这段时间,你的娇妻幼子多亏了公孙大人照拂,你可要懂得感恩呐。”
黑风闻言,顿时明白自己的家人已被公孙及扣押了,顿时万念俱灰,咬了咬牙道
“大人,此事全为小的一人之过,并无他人指使,小的甘愿以命抵命。”
“黑风,你当本大人是白痴吗?苏老先生乃一代名儒,与你既无夙世冤仇,如何致人死地?这么做岂不有违常理?”
黑风一愣,支吾道“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