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谨慎的环顾下四周,见来这里吃饭的人还真不少,便故意放大声音道
“瞧哥哥你那穷酸命,看人家蒋先生收了个当钦差的学生,可是得了大继了。
今儿早晨,小弟亲眼目睹,这钦差大人临走前给蒋先生留下一百两黄金,晃得我呀两眼直冒金星啊。”
旁边吃饭的那位闻听,附和道“是呀,我也看到了,蒋先生这学生算是教对了。
顾大人可是位清官哪,才回来没些日子,便为咱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这一走,咱百姓的日子可又要难过喽。”
其他几桌的人见状,随即你一言我一语的也跟着纷纷议论起来。
马胖见散播谣言的目的已经达到,结了账走出酒馆,混迹到人群中,密切注意着顾蔓财的踪迹。
谁知,竟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收获,直到第四天中午,马胖子才发现一个人贼眉鼠眼的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马胖仔细辨认,确认他就是乔装后的顾蔓财,心中暗喜,悄悄跟在他后边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要说这顾蔓财非常的狡猾,不时的拿眼睛溜着前后左右,见无人跟踪,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他走进松庆酒馆,要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和伙计打探钦差大人的消息。
伙计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蔓财少爷,前几天有个老客吃饭时曾言道,亲眼看见钦差顾大人辞别蒋先生走了,临行前,还给留了一百两黄金。”
顾蔓财闻听,顿时两眼放光,随手拿根牙签,剃着牙花子道“我的奶奶,一百两黄金,够老子花一辈子了,不过这消息准确吗?”
小儿压低声音道“少爷放心,千真万确,这回要是得了手,小弟的那份…”
“放心吧,哪回少了你的好处,不吃了,我得回去给大当家的送信去了。”
言罢,顾蔓财急三火四的哗啦两口,结了账,出了松庆酒馆后,便一溜小跑。
马胖在后边紧紧跟着,见他出了榆林县,骑上一匹快马直奔西边驼峰山方向去了。
马胖心中有数,估计他这两天必有行动,遂吩咐潜伏在蒋府内的官兵昼夜警惕,切莫大意轻心。
自己则埋伏在蒋府周围,等着鱼儿上钩。
果不其然,一连几天,顾蔓财都在蒋府周围转悠,自以为摸清蒋府的底细后,当天夜里便带着四、五个土匪翻墙进了蒋府。
没曾想几个人刚一落地,便就被守候的官兵拿个正着。
在外望风的顾蔓财听里面动静不对,撒腿就想跑,被马胖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
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结结实实,推着他进了蒋府正堂。
顾蔓财抬头一看,见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它的表哥顾蔓青,知道是中了声东击西之计了,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只见顾蔓青冷冷言道“顾蔓财,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钦差手下无情。”
顾蔓财看着那几个土匪,同样被捆的跟粽子似的,任是插翅难飞,只好告饶道
“哥哥息怒,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咱也是一家人,弟弟我也是被土匪给逼的。平时也就跑跑腿,送个信啥的,混口饭吃而已。”
马胖闻言,从后面踹了他一脚呵斥道“少在这攀亲带故的,这里只有钦差顾大人。
老实交代驼峰山共有多少土匪?匪首是谁?都干了那些勾当?”
顾蔓财被马胖一脚踢的嗷嗷直叫道“我说,我说,驼峰山上有座废弃的茯神庙,一共有四十多个土匪。
为首的叫邓金彪,人送绰号夺命阎王,还有一个军师叫神算子,那些坏主意都是他出的。”
马胖闻听,神算子三个字,看看顾蔓青道“大人,这个号称神算子的不就是当初给你相面的柳一山吗?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做了土匪,看我逮着他,还不扒了他的皮。”
“胖子,叫神算子的,不见得就是柳一山,不过要真是此人,本官也决不会轻饶了他。”
言罢,又问顾蔓财道“顾蔓财,你们是如何作案,又都去过哪些地方,速给给本官一五一十的讲来。”
顾蔓财眨巴眨巴眼睛道“哥哥,能不能站起来说,兄弟这腿都跪酸了。”
胖子闻听,又踹了他一脚道“少在这讲条件,这里只有大人,没有哥哥,再啰嗦,信不信老子一拳揍扁你。”
言罢,便举起榔头似的铁拳,顾蔓财吓得一缩脖子道“他们都是流窜作案,一地抢的差不多了,就换个地方。
附近几个县镇的事都是他们干的,兄弟我只负责踩点、送信。”
顾蔓青看着他,又气又恨的问“你是怎么和土匪勾搭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