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派出差役打探,差役打开府门一看,呵,见外边围了好多的百姓,全都嚷嚷着要为萧氏伸冤。
差役不敢怠慢,赶忙回来禀告。谢大人一边穿着官衣,一边问:
“哪个萧夫人?本官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大人,还不是半年前萧府上吊自尽的那个萧夫人,说是被人撞破了奸情,羞愤自尽了。”
谢大人拍着脑门道:“你是说东海郡首富萧员外府的原配夫人?”
“正是此人。”
谢大人闻言,不敢怠慢,紧走几步来到大堂,两边衙役早已手拿杀威棒,威风凛凛的分列两旁。
谢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来呀,带击鼓人上堂。”
不多时,萧天鸣被带到堂上,见了老爷跪地磕头:“草民萧天鸣拜见青天大老爷,
小的今日上堂,状告霍良、宓二娘为了谋夺萧家财产,合谋杀害我娘萧吴氏,
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伸冤做主,这是诉状,请谢大老爷过目。”
谢大人展目一看,堂下跪着的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口齿竟如此伶俐,不由得微微赞许的点了点头。
命差役取过状纸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禁暗自思忖道:
“但凭这一个孩子,怎能将案件前因后果陈述的如此条理清晰?
不但简洁严谨,句句切中要害。字里行间也无丝毫冗词赘语。
再看字迹笔力虬劲,入木三分,定非出自凡夫俗子,反倒颇有进士风范。”
不由得问道:“萧天鸣,此状出自何人之手,你要如实讲来。”
“禀大人,此状乃小儿央告一方外之人代笔,但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速将二贼捉拿归案。”
谢大人闻听,面露不悦之色:“小小年纪,胆识不小,敢在这里指使本官?
来呀,将你所说的方外之人带上堂来,本官倒要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
不待差役高喊,顾蔓青与凤婵依缓步走上堂来:
“大人,何必为难一个孩子?有何不明之处,尽管问贫道便是。”
谢大人一见来人,都身着雪白的道袍,一个身背单剑,一个身背双剑,均是玉树临风,如圭如璋。
登时不敢小觑,客气的言道:“二位道长本是方外之人,如何染指红尘中事?”
顾蔓青冷冷言道:“大人,除魔卫道,惩恶扬善,本就是出家之人的本分。路见不平之事,如何管不得?”
凤婵依也附和道:“大人,不去捉拿罪犯,反倒在这里讯问起贫道二人,不知是何居心?”
几句话怼的谢大人哑口无言,尴尬的一笑:
“二位道爷误会了,贫道见状纸写的洋洋洒洒,宛如行云流水,故而惊奇。
想知道如此绝妙文章出自何人之手?如此而已,并无他意。”
顾蔓青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想必大人也是爱才之人。此状纸乃贫道所写,句句所言不虚,还望大人速速办案。”
谢大人闻言,心下明白七八分,猛一拍惊堂木:“衙役听令,速去萧府将萧泉、宓二娘、丫鬟锦秀捉拿归案。”
差役应声,一溜小跑出去了。
时辰不大,萧泉、宓二娘、丫鬟锦秀皆被带到县衙大堂。
三人到了大堂一看,见地下跪着的正是萧府的少爷萧天鸣。
旁边站着的却是游方的道士与捉鬼的世外高人,一时间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只好跪下来磕头。
宓二娘仗着牙尖嘴利,率先道:“民妇宓二娘叩见青天大老爷。
我等一向安分守法,现如今无端被拘到此处,不知有何见教?”
“大胆刁妇,你伙同霍良合谋害死萧吴氏,侵占萧家产业,已经有人将你告下,还不从实招来?”
宓二娘看了一眼萧天鸣,狠狠的挫着他的脑袋:“小兔崽子,你娘与人私通生下你这个小杂种,
自己羞愤自尽了,反来诬告老娘谋财害命。”
又转过脸对谢大人道:“大人哪,您可不能相信这野种的话。
他定是受了妖人的指使,在这里信口雌黄,诬陷民妇,大人要替命妇做主啊。”
言罢,使劲掐了一把霍良,阴阳怪气道:“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这些年,您待他如同亲生的一般疼爱,如今这个小兔崽子反咬一口,将您告到官府。
如今倒要背上弑妻弃子的罪名,天理何在呀?”
霍良被她掐得直咧嘴,只好对萧天鸣道:“天鸣啊,为父一直以为你乃我亲生之子。
不想原是你娘与人苟且所生,事后她自觉亏欠与我,羞愤自尽了。非是爹爹的过错,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