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随着他回到了客厅。
顾蔓青见马胖面含笑意的走进来,知道事情定是有了眉目。
于是站起来对龚老爷道:“龚老爷家的花园别有情致,可否允在下一观?”
“先生客气了,龚亮啊,这里不用你伺候了,陪着二位先生在院子里随意走走。”
龚亮答应一声,领着二人走出了客厅。待来到喷水池旁,顾蔓青压低声音问:“怎么样?得手了吧”。
马胖回头看看,龚亮并未跟来,也轻声道:“大人,属下在后花园的亭子下发现一个暗室。
正是祭祀猫鬼之地,现在怎么办?龚茂才好像很警觉。”
顾蔓青掏出钦差大令递给他:“速去县衙让孙大人带着差役前来龚府拿人,恐迟则生变。”
马胖应偌,转身出去了。时辰不大,马胖便来到县衙,将前后经过与孙大人一说。
顿时直惊得孙大人一身冷汗,暗想道:“想不到我的治下竟会出现此等邪毒之事。
若是被当今圣上知晓,保不齐也会落个杀头之罪。”
想到此,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县尉带领一干差役赶往龚府拿人。
随即又觉不妥,毕竟钦差大人在场,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想到此处,便紧走几步追了上来。
龚老爷正与邢先生相谈甚欢,忽见县令孙大人带领差役破门而入,不由得愣愣的站起来问道:
“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孙大人带领差役擅闯民宅意欲何为?”
“龚老爷,到了县衙大堂,自然知晓。”
言罢,一挥手吩咐道:“速将龚氏父子一并带回衙门审问。”
差役得令,不由分说,上来便押解着二人来到大堂。衙门外一时间乌泱泱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一个个竖起耳朵,伸长脖子,瞪大好奇的眼睛,生怕错过点什么。
孙县令刚要坐下审案,看看旁边的的顾蔓青,忙站起来,谦恭言道:“请钦差大人升堂问案。”
“你乃一县父母官,理应由你审理此案。”
孙大人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有马大人在此,小的怎敢造次。”
顾蔓青见状,也不再客气,心里料想这位县令也未必能把这桩案子审明白。
遂大大方方往正中一坐,惊堂木一拍道:“来呀,带一干人犯上堂。”
功夫不大,原告李老伯、洪瑾瑜皆被带至大堂。顾蔓青环视下众人,神色威严道:
“龚茂才,速将你利用猫蛊之术害死李兆林,嫁祸洪瑾瑜一事从实招来。”
此言一出,龚老爷听的一头雾水,躬身问道:“大人适才所言,恕老朽不才,不甚明白大人在说些什么。
什么猫蛊,什么小儿害命,这都从何说起呀?”
顾蔓青闻听此言,料定龚老爷必不知晓此事,随即言道:
“龚老爷,你也曾在朝为官,缘何不知猫蛊之事?”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只在任一年,高堂双亲即相继染病,为了照顾二老,只好辞官回归故里,请大人明鉴。”
“既然如此,本官就给你讲上一讲。人死后变成鬼,猫死后变成猫鬼。
一些蓄养猫者,通过特殊的仪式与咒语将猫杀掉后,再用老鼠祭祀一段时间,就可以操控猫鬼出去害人,就这叫做猫蛊。
凡中猫蛊者,身体与心脏会感觉到针扎般刺痛,直至吐血身亡。”
龚老爷听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法如此恶毒,但不知与小儿何干?”
顾蔓青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堂下的龚茂才道:“龚茂才,此种情况与李兆林死前症状一般无二。
差役在你住处凉亭下的暗室里搜出一应祭祀猫鬼的祭品,你还有何话讲?”
言罢,一摆手,命差役将一干证物放到了大堂之上。
龚老爷见状,弯下身,颤抖着双手翻看着证物,指着儿子问道:
“茂才,你和爹说实话,适才马大人所言是否属实?这些是不是你干的?”
龚茂才没有回答龚老爷的问题,反而镇定自若的质问这顾蔓青道:
“适才县令大人说你就是钦差大臣,如学生没记错的话,皇帝亲封的巡按御史应该姓顾,名蔓青吧。
大人自称姓马,难道不是假冒的?自己的身份都没弄明白,却还敢来这里招摇撞骗?”
孙大人闻言,一头雾水的望着顾蔓青,也开始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因那日他确实说过他叫马剑越。
顾蔓青冷冷看了看他:“龚茂才,你的定力倒很令本官欣赏,不过事实真相恐怕会令你失望了。